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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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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0) "火,守着江东的百姓,守着那个再也回不来的人。
每当江火亮起时,他都会想起孙权的笑容,想起对方说“澜,你是我江东的人,我护你”。
<只是,从那以后,再也没有人会替他挡箭,再也没有人会陪他看江火,再也没有人会在他刻虎符时,站在他身后,用手指点着纹路,说“这里要刻得深一点,这样才能藏住心事”。
这一天,澜站在城门之上,突感一阵晕眩,整个人便昏迷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时发现建安十三年,江风带着咸腥气掠过濡须坞的城墙时,澜正跪在雪地里,后背的鞭伤被寒风刺得发疼。
他刚从曹军的营帐里逃出来,怀里揣着半块染血的舆图——那是孙权要的,曹军在濡须水的布防图。
“废物。”
玄色的靴尖踢在他的肋骨上,澜闷哼一声,整个人往前栽去,怀里的舆图掉在雪地里,被溅起的雪沫染湿了边角。
孙权站在他面前,玄色朝服衬得脸色愈发冷白,手里的马鞭还在滴着血,是刚抽在澜背上的。
“孤派你去探营,不是让你带着一身伤回来丢人现眼。”
孙权弯腰,用马鞭挑起澜的下巴,目光扫过他脸上的血痕,眼底没有半分温度,“若不是看你还有点用,孤早把你扔去喂江里的鱼了。”
澜的喉结动了动,想说“舆图是真的”,想说“曹军的毒箭擦着心脏过”,可话到嘴边,只化作一声低低的“是,主公”。
他知道,在孙权眼里,自己从来不是“阿澜”,只是一把能杀人的刀,刀钝了,就该被丢弃。
他是三年前被孙权从江里捡回来的。
那时他刚从曹操的“死士营”逃出来,浑身是伤,漂在江面上,是孙权的船路过,把他捞了上来。
孙权看着他眼里的狠劲,笑着说:“你叫澜?
往后就跟着孤,做孤的刀。”
从那天起,澜就成了孙权身边最锋利的刀。
他替孙权杀叛徒,替孙权探敌营,替孙权挡暗箭,身上的伤一道叠着一道,却从不敢哼一声。
他以为,只要自己够听话,够有用,总能在孙权心里占一点点位置,哪怕只是“一把好用的刀”。
可他错了。
半个月后,吴魏在濡须水交战。
澜作为先锋,带着一队死士冲在最前面。
曹军的箭雨像密集的蝗虫,身边的死士一个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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