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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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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6) "门。
他坐在办公桌后，面前放着一杯早就冷掉的咖啡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，神情疲惫不堪。
“林舟的事，是我的责任。”
他没等我开口，就先说了，声音里没有了平时的傲慢和清冷，只剩下浓重的沙哑。
“你的责任？”
我冷笑一声，一步步走到他面前，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，俯身盯着他的眼睛。
“你一句轻飘飘的‘是我的责任’，就能换回林舟那只废掉的手吗？”
“他才十九岁！
他那么喜欢做菜！
他的梦想，他的人生，就因为你那个狗屁的‘高标准’，全他妈毁了！”
沈戈沉默了。
他抬起头，那双总是带着疏离的眼睛里，布满了红血丝。
“我没想到会这样。”
“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去了！”
我的声音越来越大，情绪几乎失控。
“你只看得到你的米其林三星标准，你的分子料理，你的艺术品！”
“你看得到后厨的每一个人，都是在拿命给你干活吗？”
“你关心过林舟的手已经抖了整整一天了吗？”
“你问过他一句，累不累吗？”
我的质问，像一把把烧红的刀子，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。
他最终无力地靠在椅背上，抬手捂住了眼睛。
“对不起。”
他的声音，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颤抖。
我不想听他的对不起。
我转身离开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我要为林舟讨个公道。
不是向沈戈这个罪魁祸首，而是向这个只看结果、不问过程、不近人情的残酷规则。
从那天起，我变了。
我不再只是一个默默处理肉的工具人。
我开始观察，开始思考。
我观察后厨的每一个环节，从食材的采购，到菜品的研发，再到工作流程的管理。
沈戈在烹饪技术上，或许是个天才。
但在管理上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。
他只懂施压，只懂命令，不懂疏导，更不懂人心。
安静开始主动接近我。
他会在我练习刀工累到手抽筋的时候，默默地递过来一杯加了盐的温水。
他会把他新调制的、连沈戈都还没尝过的酱汁，第一个拿给我品尝，让我提意见。
有一次，我问他为什么。
他低着头，擦拭着他那些宝贝的瓶瓶罐罐，声音很轻。
“林舟走之前，给我发了条信息。”
“他托我，好好照顾你。”
我眼圈一热。
我明白，林舟的事，也像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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