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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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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天抹泪地说：“好心的人啊，救救我的孙子吧！
我孙子快死了。
谁能施舍些银子给他看病呀？”
还真有不少善心人慷慨解囊。
一个游方郎中还给我扎了几针，然后开了个药方。
老乞丐千恩万谢，可转头就拿那些钱去打酒买肉。
那张药方和我一起，被他丢在了道旁的草丛里。
我能活下来，全靠一碗药。
而喂我喝药的就是江枫。
他那时只有十一岁。
下手却颇狠辣，我张不开嘴，他就用银簪硬撬。
簪头扎破了我的舌头，也歪打正着的让我清醒过来。
我是混着血吞下那碗药的。
后来他告诉我，救我完全是天意。
他的马突然受惊窜下了官道。
只差半尺就将我踩死了。
他问我：“小乞丐，我救了你的命，你怎么报答我。”
我现在身无分文，不知要怎么报答他。
他见我呆呆的不说话，嫌弃道：“我这是救了哑巴，还是傻子。”
我还是不说话。
一旁的小厮说：“少爷，这小乞丐清醒后就没说过话，大约就是个哑巴。”
“哑巴啊！
早知道不救他了，扫兴！”
说完他转身就走。
6经略府的管家是个好人，没把我赶出去。
他把我丢进下人房，只说“是个哑的，等病养好了，让他扫院子打杂”。
别人觉得生病的哑巴太晦气，都不愿和我睡一起。
李管事让我住进了柴房。
青城的秋天来得早，一夜风过，庭院里的落叶满地都是。
我双手握着的扫帚，一下下扫着砖缝里的碎叶。
我在此地生活了三月。
没人问过我的名字，也没人察觉我束在粗布褂子下的女儿身。
这天午后，我正在湖边打捞落叶，忽然听见“扑棱”一声轻响。
抬头望去，一只羽毛沾血的红嘴鸟落在了假山石上。
它翅膀耷拉着，发出微弱的啾鸣。
我放下漏网跑过去，小心翼翼地托住它，指腹碰到它受伤的翅膀时，小家伙瑟缩了一下。
“喂，那是我的鸟。”
清朗又带着点倨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我浑身一僵，转过身，就见江枫拎着弹弓站在不远处。
他挑眉走近，上下打量我：“哦，这不是我救回来的那个小乞丐么？”
“拿来。”
见我不肯松手，他脸色一沉，不等我反应，伸手就攥住我的胳膊。
“给不给？”
见我仍死死护着鸟，他眼底闪过一丝恼意，手腕猛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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