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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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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意志，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捏住的虫子，猛地一滞。
它那跨越维度的感知中，倒映出了一个无法理解、无法形容的、由无数旋转门扉和混沌星云构成的巨大幻影。
那是零的本质，在更高维度上的惊鸿一瞥。
仅仅是这一瞥，那古老存在的意志便发出了无声的、终极的恐惧尖啸，然后如同被戳破的气泡般，瞬间坍缩、消散，其存在被从物理和概念层面同时抹去。
威胁，消弭于无形。
零放下了手，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他甚至连那个存在的名字都懒得去知晓。
然而，这次动用力量，似乎触及了某个临界点。
他感觉到，这具人类的身体，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。
皮肤下的血管隐隐透出混沌的光芒，周围的空气因为他无意识散发的力量而开始扭曲，形成细微的空间涟漪。
他意识到，他停留在这个形态，在这个具体坐标的时间，不多了。
要么彻底放开束缚，回归那“万物归一”的、无始无终的混沌本质，失去所有的个体性。
要么……寻找一种新的存在方式。
他的目光，最后一次扫过这个星球。
他看到了“新家园联盟”的人们，在废墟上建立起新的城镇，孩子们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中奔跑欢笑，虽然依旧面临困难，但希望的火种已然播下。
他也看到了“遗产守护者”内部开始出现分裂，一些年轻一代开始质疑长辈的封闭政策，渴望与外界交流。
混乱在减少，新的秩序在野蛮生长。
文明，似乎找到了一条艰难但充满可能性的重生之路。
这，就是他等待的“结果”吗？
或许吧。
零（我们或许还可以暂时这样称呼他）的眼中，那旋转的混沌星云似乎变得柔和了一些。
那属于“零”的、几乎被磨灭的最后一丝人性，在此刻回光返照般清晰起来。
他回忆起了酸雨的冰冷，劳役的疲惫，被献祭时的平静，以及……看到那破土新绿时，心中一闪而过的、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动。
他做出了决定。
他没有选择回归混沌。
也没有选择以绝对的力量统治这个星球。
他的身体开始发出越来越强烈的光芒，那光芒并不刺眼，反而无比柔和，充满了生命的气息。
光芒以峡谷为中心，向着整个星球扩散而去。
这一次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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