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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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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聚集地”的挣扎感同身受。
那里有和他一样，曾经在底层挣扎的人。
他们努力，他们协作，他们试图在废墟上建立一点点人性的尊严。
而属于“归一者”的部分，则依旧漠然。
生存竞争，弱肉强食，本就是宇宙的基本法则之一。
介入与否，似乎并无本质区别。
然而，当匪帮的头目，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壮汉，驾驶着改装装甲车，即将撞破“曙光”最后一道防线，脸上露出残忍而兴奋的笑容时——零的意识，微微动了一下。
不是出于怜悯，也不是出于正义。
更像是一种……对“努力”的微弱认可，或者说，对那种试图在绝望中建立秩序的“可能性”的一丝……兴趣。
他并没有直接抹去“血牙”匪帮。
那样太无趣，也打断了自然的选择过程。
他只是，对着那辆即将冲破防线的装甲车，以及车里面那个兴奋的匪帮头目，轻轻地，“修改”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参数。
装甲车的引擎，在高速运转中，内部一个关键轴承的金属疲劳度，被瞬间放大到了极限。
“砰——嘎吱——！”
一声沉闷的爆响，伴随着令人牙酸金属撕裂声，那辆气势汹汹的装甲车猛地一顿，引擎盖下冒出浓密的黑烟，然后彻底熄火，瘫在了距离防线仅几步之遥的地方。
车里的匪帮头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，他愤怒地拍打着仪表盘，试图重新启动，却毫无反应。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，让进攻的匪徒们气势一滞。
而防御的“曙光”战士们，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，但这无疑是绝地反击的机会！
“机会！
干掉他们！”
疤脸不顾伤势，怒吼着端起枪。
士气此消彼长。
聚集地的战士们爆发出惊人的勇气，抓住敌人指挥中枢瘫痪的瞬间，发起了凶猛的反击。
匪徒们失去了头目的有效指挥，又见到“王牌”装甲车莫名趴窝，顿时阵脚大乱。
战斗的天平，在一种看似偶然、实则被无形之手轻轻拨动的情况下，悄然逆转。
最终，损失惨重的“血牙”匪帮在丢下几十具尸体和那辆瘫痪的装甲车后，狼狈地撤走了。
“曙光聚集地”守住了。
劫后余生的人们相拥而泣，欢呼雀跃。
他们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，只将其归功于自己的顽强和一点点运气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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