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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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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无形的网络，覆盖着整个星球。
他“看”到了隔离区的暴动与解放，看到了核心城内的恐慌与算计，也看到了更遥远的地方，一些小型幸存者据点在混乱中试图自保，或是抓住机会向外探索。
他听到了无数的心声——狂喜、恐惧、仇恨、祈祷、迷茫。
属于“零”的那部分意识，对隔离区的混乱抱有一丝复杂的快意。
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，终于也尝到了恐惧和无力的滋味。
但更深处的、属于“人”的部分，也感到一丝隐忧。
纯粹的混乱，最终只会导向更大的毁灭。
而属于“归一者”的那部分，则如同冰冷的超级计算机，分析着每一个数据流，评估着每一种可能性。
这时，他“听”到了来自核心城的、带着极度谦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的祈祷信号。
是那个大主教，代表理事会，祈求“主宰”的接见，并献上他们的忠诚与贡品。
贡品？
忠诚？
零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。
他没有回应祈祷，但他的意念扫过了那支正在集结的、装备着仅存还能运作的、最华丽交通工具的使团。
然后，他做了一件小事。
使团车队前方，平坦的合金路面突然如同水面般波动起来，下一秒，一道深不见底、宽度超过百米的裂隙凭空出现，横亘在通往峡谷的必经之路上。
裂隙中弥漫着混沌的雾气，散发出令人灵魂冻结的气息。
车队猛地停下，使团成员们惊恐地看着前方的天堑，所有的通讯设备瞬间失灵。
信息很明确：不见。
或者说，没兴趣以你们设定的方式见。
零的注意力，更多地投向了那些在混乱中开始自发组织起来的隔离区居民。
在第七区，一个由前工程师、医生和几名颇有威望的老兵牵头的小团体，开始尝试在一片相对完好的废弃工厂区内建立新的秩序。
他们组织人手分配抢掠来的物资，设立简单的医疗点，派人巡逻防止更恶劣的暴力事件发生。
他们的行动笨拙，充满了各种争执和不确定性，但那是自发的，源于生存本能和残存的人性光辉的努力。
零“看”着他们，那冰冷的意识核心中，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……波动。
他再次抬起手。
这一次，目标不是某个区域，而是某些特定的“个体”。
第七区，那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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