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2943656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176011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7) "第7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640) "对的、非人的意识中，激起了一圈微弱的涟漪。
庞大的、非人的感知如潮水般稍稍退去，属于“零”的、属于“人”的那部分意识，艰难地重新占据了主导。
那双混沌般的眼眸中，人类的瞳孔和眼白隐约重新浮现，虽然深处依旧旋转着无法理解的星云。
他低头，看着自己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。
手很稳定。
身体里充斥着一种陌生的、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感，但他依旧能感觉到这件粗糙亚麻长袍摩擦皮肤的触感。
他抬起头，再次看向天空。
维度裂隙还在，但哈斯特和基尔玛那令人窒息的可怖威压已经消失了，只剩下两种极度收敛的、近乎谄媚的卑微气息，还在表明它们的存在。
他的目光越过裂隙，投向峡谷四周。
那些精密的仪器大部分已经熄火，或者冒着黑烟，显然在刚才的异变中过载损毁。
高地上的观测平台上，那些穿着华服的身影瘫倒了一片，有的在瑟瑟发抖，有的已经昏厥过去。
仅存的几个还能站立的，也面无人色，用一种混合着极致恐惧和茫然的眼神，死死地盯着他。
他看到了那些曾经高高在上、决定他以及无数像他一样的人命运的面孔。
此刻，那些脸上只剩下崩溃和空白。
零缓缓地，从跪姿站了起来。
这个简单的动作，却让整个峡谷的气氛瞬间绷紧到了极限。
哈斯特和基尔玛的意志传来一阵剧烈的波动，仿佛生怕引起任何误解。
零没有理会它们。
他只是站在那里，白袍在不知何时又悄然吹起的风中轻轻摆动。
他活着。
他没有被献祭。
恰恰相反，他似乎……成为了某种让邪神都恐惧跪拜的存在。
一个前流浪汉，一个刚刚还被作为祭品、准备迎接死亡的人。
现在，两个足以毁灭世界的邪神，在他面前颤抖跪伏。
而那些决定献祭他的人类高层，在远处崩溃地看着他。
命运，开了一个何等荒谬、又何等残酷的玩笑。
零的嘴角，极其缓慢地，勾起了一个极淡、极冷的弧度。
那不是一个笑容。
里面没有任何喜悦。
只有无尽的嘲讽，以及一丝刚刚萌生的、冰冷的东西。
他抬起手，不是指向邪神，也不是指向那些人类，只是随意地，指向谷底法阵边缘一处还在顽强闪烁着红灯、似乎仍在记录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60981210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