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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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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6) "玻璃碎裂般的噪音，从虚空的深处传来。
平台上，零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，抬起了头。
他的眼睛，不再是人类的眼睛。
那里面没有了瞳孔和眼白的分别，只剩下两潭深不见底的、旋转的混沌之色，像是浓缩了所有的星云与黑暗。
他依旧跪在那里，穿着那件粗糙的白色长袍，身形瘦削。
但此刻，他身上散发出的，不再是卑微和绝望，而是一种令空间都为之弯曲、让时间都感到战栗的古老与威严。
谷底上空，那被强行撕开的维度裂隙后面，那庞大、扭曲、充满饥渴的阴影——“吞世者”哈斯特，它的意志，那原本是贪婪、暴怒、即将享受猎物的意志，猛地一滞。
然后，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，如同冰冷的瘟疫，瞬间席卷了它那跨越维度的意识核心。
那是……惊骇。
最原始、最纯粹、最无法理解的惊骇。
它感受到的不是一个即将被它吞噬的弱小灵魂，而是一个……源头。
一个万物诞生之初与终结之后的绝对寂静点。
一个它只在最古老的、被禁忌的知识碎片中窥见过一鳞半爪的……概念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哈斯特的意志在颤抖，发出了连它自己都无法识别的、带着恐惧尖叫意味的精神波动，“这种气息……是……是‘门’？
是‘钥匙’？
是……‘彼端’的……”它的触须，那些足以搅碎行星的、由纯粹能量构成的触须，在触及到零周身那无形的场域时，如同阳光下的冰雪，无声无息地消融了。
零，或者说，占据着“零”这个形态的存在，静静地“看”着裂隙后的阴影。
没有任何动作，没有任何精神波动。
但哈斯特的恐惧，已经攀升到了顶点。
它那庞大的、不可名状的身躯，开始不受控制地战栗。
维度裂隙因为它本体的剧烈颤抖而变得极不稳定，边缘处迸射出混乱的能量火花。
在下方所有观测者，那些理事会成员、科学家、教士们呆滞的目光注视下，那恐怖无比的、被他们视为末日化身、费尽心力召唤而来以期“净化”的邪神，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思维冻结的动作。
它收敛了所有的气息，蜷缩起那庞大的身躯，然后，艰难地、卑微地，从维度裂隙中，探出了它一部分核心的、类似头部结构的扭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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