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93948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7546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40) "也要两个月。”

我冷静地陈述着事实,“至于赔偿金,厂里准备好就行。”

绝望,如同瘟疫,在人群中蔓延。

就在王厂长面如死灰,准备给省里打电话汇报这起“重大生产事故”时,我忽然又开口了。

“不过,”我敲了敲机器的外壳,“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。”

08所有人的目光,瞬间聚焦在我身上,像是在看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“王厂长,你还记不记得,当年建厂时,从苏联拉回来的那台‘红色十月’重型车床?”

我问。

王厂长一愣,随即眼睛一亮:“记得!

你说的是堆在三号仓库里,那台早就报废的老古董?”

“它没报废,”我说,“只是没人会用,也没人能修。

它的传动轴材质,虽然比不上德国货,但经过特殊处理,勉强可以代用。

给我三天时间,再给我两个信得过的老师傅打下手,我能给‘赫拉克勒斯’,造一颗新的心脏。”

这番话,无异于天方夜谭。

用一台报废了几十年的苏联老机器,去给八十年代最顶尖的德国精密机床做核心配件?

这已经不是技术问题,这是神话。

但此刻,没人敢质疑。

王厂长当场拍板,给了我最高权限。

全厂所有资源,任我调动。

我点了李师傅,和另一个姓孙的钳工老师傅。

他们俩都是厂里技术最过硬,也是当初在那场风波里,唯一没有落井下石的人。

三号仓库的大门被打开,尘封了二十年的“红色十月”静静地矗立在黑暗中,像一头沉睡的钢铁巨兽。

接下来的三天,我几乎是焊在了三号仓库里。

白天,我带着李师傅和孙师傅,把那台老古董大卸八块,寻找可用的零件。

晚上,我一个人待在仓库里,点着一盏昏暗的白炽灯,摊开图纸,一遍遍地计算、绘图。

那是我爹留下的图纸,上面密密麻麻,全是他当年研究这台苏联机器时留下的笔记。

我仿佛能看到,二十年前,我爹也像我这样,站在这台机器前,眼里闪烁着同样的光。

那是一种,属于工程师的,最纯粹的执着。

我右边眉梢上,有一道很淡的疤。

就是小时候淘气,在三号仓库玩,不小心被这台机器的棱角划破的。

这或许就是我和这台老伙计的缘分。

09第三天下午,一枚闪烁着金属光泽,结构复杂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96617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