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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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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2) "脚，不被小人背后捅刀子的环境。
这个要求，如果厂里做不到，那台机器，就让它烂在车间里吧。”
说完，我坐回椅子上，端起那杯已经凉透了的茶，不再看他。
办公室里，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我能听到王厂长粗重的呼吸声，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。
良久，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：“我答应你。”
<07第二天，红星机械厂的天，彻底变了。
清晨，公告栏上，一张红纸黑字的检讨书，取代了之前那张污蔑我的大字报。
检讨书的标题是《我们错了！
》，主笔人是钱文杰，下面密密麻麻签了几十个名字，几乎囊括了所有车间的老员工。
字里行间，充满了悔恨和自我批评，把他们自己形容得像是一群被猪油蒙了心的蠢货。
紧接着，全厂广播响起，通报了对钱文杰的开除决定，以及成立“精密技术部”，由我沈月华担任部长的任命。
钱文杰是被保卫科的人架出厂区的。
他脸色煞白，目光呆滞，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“不可能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，像个疯子。
路过公告栏时，他看到了那张检讨书，看到了自己亲手写的那些屈辱的文字，终于崩溃了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。
工人们远远地看着，没人敢靠近，也没人敢说话。
他们的脸上，是混杂着恐惧、敬畏和羞愧的复杂表情。
当我重新走进精密车间时，整个车间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都站在原地，低着头，不敢看我。
李师傅站在最前面，手里捧着一套崭新的工作服，双手递到我面前：“沈……沈部长。”
我接过工作服，没说什么，径直走向那台已经冰冷的“赫拉克勒斯”。
我绕着机器走了一圈，越看，心越沉。
外壳被熏得漆黑，内部的传动轴因为过热和错误的强制冷却，已经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形变。
控制面板上，几个关键的继电器被烧毁，散发着焦糊味。
“这台机器，”我转过身，看着身后一张张惨白的脸，“废了。”
一句话，让整个车间的空气都凝固了。
王厂长闻讯赶来，听到我的结论，一个踉跄，差点摔倒。
“没……没救了吗？”
他声音发颤。
“核心传动轴是西德特种合金，精度要求极高，国内根本造不出来。
重新订购，加上运输，最快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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