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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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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4) "前交货，就要我们赔偿三倍的违约金，还要通报给整个西德的工业联合会。”
三倍违约金，足以让红星厂立刻破产。
“月华，我今天不是以厂长的身份来命令你，我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，来求你。”
他把烟头在桌上摁灭，站起身，对着我，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“求你，救救红星厂，救救这几千口子人。”
我终于动了。
我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，声音不大，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。
“王厂长，我可以修好机器，也可以完成订单。”
王厂长猛地抬头，眼里爆发出狂喜的光芒。
“但是，”我话锋一转，“我有三个条件。”
06王厂长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“你说。”
他沉声说道。
“第一，”我伸出一根手指，“当初那张大字报是谁写的，谁组织的，我要一个明确的说法。
带头的人，必须在公告栏上，贴一张同样大小的检讨书，向我公开道歉。
所有参与议论、对我进行过人身攻击的工人，都要在全厂大会上做检讨。”
王厂长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。
这个要求，牵连甚广，几乎是把全厂一半的人都得罪了。
我没管他，继续说：“第二，钱文杰，必须立刻开除。
并且，厂里要以正式公函的形式，将他的所作所为，通报给他毕业的大学。
他不是‘天之骄子’吗？
那就让学校看看，他们教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这个条件，王厂长答应得很痛快。
钱文杰已经是个弃子，拿他祭旗，顺理成章。
“第三，”我看着王厂长的眼睛，一字一顿地说，“我要成立一个独立的‘精密技术部’，专门负责‘赫拉克勒斯’以及未来所有引进设备的操作和维护。
这个部门，人事的任免，技术的决策，资金的使用，我一个人说了算。
任何人，包括您，王厂长，都无权干涉。”
这最后一个条件，才是真正的重磅炸弹。
这相当于在厂里建立一个“国中之国”，把最核心的技术命脉，完全交到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工手里。
王厂长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，他死死地盯着我，像是不认识我一样。
“沈月华，你这是要当厂里的‘太上皇’啊！”
“我不是要当太上皇，”我迎着他的目光，毫不退缩，“我只是要一个能让我安安心心搞技术，不被外行指手画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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