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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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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8) "事会骂我废物的口型。
删除进度条开始移动。
第五个意象是沈梦的婚纱，裙摆撕裂的声音从音响传出，布料纤维在屏幕上分解成她所有情人的身份证号码。
缝线崩断的刹那，病房监控显示她正在撕床单。
第六个意象最安静。
我母亲墓碑的照片浮现，青苔爬满刻字的沟壑。
当苔藓被虚拟雨水冲刷干净时，露出的墓志铭变成了沈志远的刑期倒计时。
"还剩三秒。
"老管家调整怀表。
最后三格进度条里闪过：沈梦典当婚戒的当票、赵公子尿湿的裤子特写、原油污染形成的掌印。
每个画面角落都带着林氏家徽的水印。
删除完成的提示音响起。
同时响起的还有沈梦病房的警报声——她终于发现枕头下藏着的镜子，镜面反射着三年前她往我酒里下药时的监控录像。
屏幕暗下去。
玻璃幕墙突然变成显示屏，沈志远被押上警车的直播正在全城播放。
他挣扎时掉落的假发下，头皮上烙着的林氏徽记清晰可见。
老管家递来热毛巾。
我擦手时，毛巾纤维里浮现出沈氏集团更名仪式的邀请函。
烫金日期下方，有一行小字正在消失：复仇这道菜，果然要凉了才好吃。
聚光灯打在领奖台上时，我余光瞥见凯瑟琳的红唇微扬。
水晶奖杯刚入手，大屏幕突然切到突发新闻——沈梦站在医院天台边缘，病号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"年度颠覆者。
"主持人声音发颤。
闪光灯疯狂闪烁的节奏，和沈梦三年前扇我耳光时项链晃动的频率一模一样。
我举起奖杯，金属表面反射出她纵身一跃的慢镜头。
记者们骚动起来。
有人撞翻香槟塔，酒液在地面流淌的形状，恰似沈氏集团最后的股价走势。
我接过侍者递来的酒杯，气泡上升的轨迹组成沈梦所有情人的名字。
"敬成长。
"杯沿轻碰奖杯。
清脆的响声通过扩音器传遍会场，同步激活了所有电子设备的推送——沈梦的尸检报告显示，她血液里的药物成分和三年前给我下的相同。
凯瑟琳靠过来。
她手里的《时代周刊》清样散发着油墨香，封面是我们并肩而立的合成照。
她耳语时呼出的热气让我想起沈梦最后一次求饶，那时她牙齿上还沾着赵公子送的唇膏。
大屏幕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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