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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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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2) "去，上下打量，“你脸怎么了？
谁打的？”
我摇摇头，嗓子发干，说不出话。
她给我倒了杯温水，看我喝下去，才小心翼翼地问：“跟你爸……闹翻了？”
“嗯。”
我放下杯子。
“彻底翻了。”
小雨没再多问，转身去厨房：“我给你下碗面，加俩鸡蛋。
你先去洗个热水澡，柜子里有新毛巾。”
浴室里雾气弥漫，我靠着墙，慢慢蹲下去。
昨晚的一切像电影在脑子里回放，我爸狰狞的脸，刘老板油腻的手，我妈绝望的哭声。
没有眼泪，只是止不住地发抖。
洗完澡出来，一碗西红柿鸡蛋面摆在桌上。
小雨坐在我对面，看着我吃。
“接下来打算怎么办？”
她问。
“先找个工作。”
我吸溜着面条，“尽快挣钱，还你房租。”
“滚蛋，谁要你还房租了。”
小雨瞪我，“你爱住多久住多久。”
我摇摇头：“我得尽快独立。”
<我拿出摔碎的手机，小雨把她不用的一个旧手机借我插卡。
一开机，几十个未接来电，全是我妈和我爸的。
还有几条短信。
我妈：“晚晚，妈求你，回来吧，你爸气消了就好了。”
我爸：“赔钱货，赶紧去派出所撤案！
不然我跟你没完！”
我删掉短信，拉黑了他们的号码。
下午，小雨陪我去二手市场买了张便宜的书桌，“你真要写东西？”
小雨看着我整理那张摇摇晃晃的书桌，“能挣到钱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我擦着桌子上的灰，“但这是我唯一擅长的事。”
而且，那些憋了二十三年的东西，再不写出来，我怕我会炸掉。
晚上，我坐在新书桌前，打开电脑。
我新建了一个文档，文件名：《赎价二十万》。
手指放在键盘上，停顿了很久。
我开始敲下第一行字：“我二十三岁生日那天，我爸把我卖了二十万。”
写到这里，我停下来。
窗外是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，没有一盏灯属于我。
但没关系。
我会自己点一盏。
5帖子火了之后第七天，我正收拾餐盘，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。
那边沉默了几秒，传来我妈的声音，带着哭腔，但语气是硬的。
“晚晚，你赶紧把那帖子删了！”
我靠着冰冷的墙壁：“凭什么？”
“你把你爸害得还不够惨吗？
他现在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，刘家天天上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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