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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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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笔录的警察站起身：“林大强是吧？
你女儿报警，说你们收二十万彩礼，强迫她嫁给刘大富。”
“胡说八道！”
我爸跳起来，“我嫁女儿收彩礼怎么了？
警察同志你们评评理，她是我女儿，我是她爹，我生的我养的，我现在要收点回报，犯法吗？”
“她本人不同意。”
“我是她爹，我说了算！”
我爸指着我骂，“你个白眼狼！
老子白养你了！”
我妈在一旁哭：“晚晚，算妈求你了，别闹了……跟你爸认个错，咱们回家……”我看着他们，想起昨晚我妈是怎么躲在角落，看着我被打，一声不吭。
“妈，”我声音很平静，“他打我的时候，你怎么不求他？”
我妈噎住了，哭声卡在喉咙里。
做笔录的警察打断：“都别吵了，林晚，你确定要告刘大富强奸未遂，并指控你父母买卖人口？”
我爸急了：“什么买卖人口！
你胡说！”
我抬起头，看着警察：“警察同志，您听，这像嫁女儿，还是像牲口配种？
强买强卖，还附带人身攻击。”
我拿出手机，点开播放。
手机里传出我爸清晰的声音：“二十万！
清清楚楚二十万！
你今晚就跟刘老板走！”
接着是刘老板猥琐的笑声：“放心，林老哥，你女儿跟了我，亏待不了她……”录音放完，派出所里安静了。
另一个年纪大点的警察走过来，神色严肃：“林大强，刘大富，你们涉嫌暴力干涉婚姻自由，并存在金钱交易行为，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我爸彻底傻了：“警察同志，这……这真是我亲闺女啊……”“亲闺女也不行！”
老警察厉声道，“法律面前人人平等！”
我妈腿一软，瘫在地上，哭喊着我的名字。
我没回头，在笔录上签了字。
走出派出所时，天快亮了。
我感觉像打了一场仗，精疲力尽，但心里某个堵了二十三年的地方，终于通了。
4天快亮时，我在派出所门口的长椅上醒来。
脖子僵硬，浑身酸痛。
我拖着行李箱，沿着清晨空旷的街道走。
环卫工人在扫街，早餐店亮起灯，油条的香味飘出来。
这一切平常得像个幻觉。
门猛地打开，小雨顶着乱糟糟的头发，看见我和我脚边的行李箱，眼睛瞬间瞪大了。
“我操，林晚？
你怎么……”她一把将我拉进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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