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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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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0) "们要是不签字认罪，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。”
他将一份已经打印好的“认罪书”推到我面前。
上面罗列着“挪用善款”、“财务造假”、“欺诈募捐”等一系列罪名。
只要我签了字，就等于承认了顾万山对我们所有的污蔑。
我们不仅会身败名裂，还可能真的面临牢狱之灾。
“我是不会签的。”
我说。
“你呢？”
他转向隔壁房间的方向，大声问道，显然是在问小兰。
隔壁传来小兰清晰而坚定的声音。
“做梦。”
王建军的脸彻底沉了下来。
他站起身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。
“好，很好。”
他停下脚步，死死地盯着我。
“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，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。”
他转身对做笔录的年轻人说：“通知看守所那边，准备接收两个人。”
年轻人愣了一下，随即点了点头，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。
房间里的空气凝滞了。
我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声音。
我赌他不敢。
在没有任何正式逮捕令的情况下，将我们送进看守所，是严重的违规行为。
但他脸上的表情告诉我，他似乎真的准备铤而走险。
顾万山给他的压力，或者说给他的好处，一定大到让他愿意冒这个风险。
就在那个年轻人即将拨出电话的瞬间，王建军自己的手机响了。
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，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他走到角落里，压低声音接了电话。
“喂，领导……是，是我……什么？
怎么会……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，脸色却越来越难看。
几分钟后，他挂断电话，脸色苍白地看着我们，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。
他挥手让那个年轻人先出去。
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
他沉默了很久，才艰难地开口。
“你们……可以走了。”
5我们走出招待所时，已经是傍晚。
夕阳的余晖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不远处，林薇靠在车门上，像是在等我们。
她换了一身干练的职业装，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“看来，第一回合，我们赢了。”
小兰长出了一口气，整个人都松弛下来。
“学姐，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？
王建军怎么会突然放人？”
林薇拉开车门，示意我们上车。
“我只是把一份小礼物，送到了一个它该去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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