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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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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8) "婴儿的女人。
女人很美，笑得很温柔。
婴儿裹在襁褓里，只露出一张小脸。
那小脸，和现在的林素，几乎一模一样。
“这是你母亲。”
老人说，“她走的时候，你才一岁。”
林素看着照片，说不出话。
“我知道，你很难接受。”
老人的语气，缓和了一些，“我们也不需要你现在就认我们。
苏家不缺一个女儿，但我那个老婆子，她等不起了。”
他转过身，背对着她。
“她快不行了。
医生说，就这几天了。”
“她这二十年，没有一天睡过好觉。
她总是在梦里喊你的名字，念念。”
“我不管你以前过得怎么样，也不管你信不信。
我只告诉你，现在，有一个女人，她因为思念你，快要死了。
而你，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。”
林素的心，乱了。
她想起奶奶临终前，也是这样拉着她的手，不肯放开。
那种失去至亲的痛，她尝过。
她不想再让别人也尝一遍。
“我……”她开口，声音干涩，“我能做什么？”
老人转过身，看着她。
“去见她。
叫她一声妈。”
6林素被一个女佣带去换衣服。
她走进一个房间，大得像一个篮球场。
衣帽间里，挂满了她一辈子都穿不完的漂亮衣服。
女佣拿出了一件素净的白色连衣裙。
“小姐，老爷吩咐的，让您换上这个。”
林素接过衣服，布料柔软得像云。
她走进浴室，热水从花洒里喷出来，冲刷着身上的酒气和疲惫。
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，眼睛因为刚才的冲突，还有点红。
脖子后面，那颗星星形状的胎记，在热气的蒸腾下，颜色深了一点。
她真的是苏念吗？
她不知道。
她只知道，她要去见一个快要死的女人。
那个女人，是她的亲生母亲。
她换上裙子，走出来。
女佣帮她吹干头发，简单地挽了一下。
镜子里的人，看起来有点陌生。
清瘦，干净，眼神里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。
她被带到一扇紧闭的房门前。
门里，飘出淡淡的药味。
苏忠站在门口，看见她，点了点头。
“小姐，老夫人……已经等您很久了。”
林素深吸一口气，推开门。
房间里很暗，厚重的窗帘拉着，只留了一盏小小的床头灯。
一个女人躺在床上，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，只露出一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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