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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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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8) "，周氏集团归我。
他名下所有的不动产和现金，都归你。”
周子昂开出的条件，非常诱人。
但我关心的不是这个。
“我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上一世，我听说周天雄需要Rhnull血，是因为他得了一种罕见的血液病。
这是真的吗？”
这个问题，困扰了我很久。
周子昂愣了一下，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。
他沉默了几秒，才缓缓开口。
“是真的。”
“但他得的，不是血液病。”
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是一种遗传性的精神疾病。”
“这种病，会让他产生幻觉，认为自己得了重病，需要不断地换血才能活下去。”
“Rhnull血，只是一个他臆想出来的，最完美的‘药物’。”
我愣住了。
所以，我上一世的惨死，只是源于一个疯子的臆想？
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。
我为了报复他，不惜毁掉自己的一生。
结果到头来，他只是一个可怜的精神病人？
我的心里，五味杂陈。
有愤怒，有不甘，还有一丝……荒谬的滑稽。
“这个病，会遗传。”
周子昂看着我，意有所指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“你……”“没错。”
他点了点头，“我也遗传了。”
“只不过，我的症状比他轻一些。”
他卷起自己的袖子，我看到他的手臂上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。
和上一世，我的手臂，一模一样。
“我也需要‘换血’。”
他自嘲地笑了笑，“只不过，我没有他那么疯狂，需要所谓的黄金血。”
“我只是，单纯地享受这个过程。”
我看着他，突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，瞬间传遍全身。
眼前的这个男人，比他的父亲，更加可怕。
周天雄只是一个活在自己幻想里的疯子。
而周子昂，是一个清醒的，享受着疯狂的恶魔。
“所以，你帮我，其实也是在帮你自已。”
我说。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他重新戴上那副温和的面具。
“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，陈宁小姐。”
“现在，你愿意跟我合作了吗？”
我看着他伸出的手，没有立刻握上去。
我在评估。
与虎谋皮，风险很大。
但收益，也同样巨大。
周子昂，是我复仇计划中，最锋利的一把刀。
用好了，可以斩断一切荆棘。
用不好，也可能会伤到自己。
“好。”
我最终，还是握住了他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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