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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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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60) "，宗门亏欠了你。”
“但是，他们罪不至死……”“住口。”
师尊打断了他。
她的声音，第一次，带上了一丝真正的寒意。
“云景。”
“你没有资格，跟我说这句话。”
“三百年前，你亲手把我推下深渊的时候，怎么没说他们罪不至死？”
“这三百年来，我被囚于此，受尽折磨的时候，你怎么没说他们罪不至死？”
“今天，他们要来剖我的心，杀我的人，你现在，却跑来跟我说，他们罪不至死？”
她一步一步，走向云景。
“师兄啊师兄。”
“你的善良，还真是……廉价得令人作呕。”
云景被她说得脸色发白，一步步后退。
“我……我当时……”他想解释。
“你当时，别无选择？”
师尊替他说完了后半句。
她笑了，笑得有些悲凉。
“是啊，你别无选择。”
“一边，是青梅竹马，天赋平平的师妹。”
“另一边，是天之骄女，宗主之女的未来道侣。”
“这道选择题，确实很难做。”
“你做得很好，云景。”
“你选了一条，最光明的路。”
“只是，你踩着我，走得，还安稳吗？”
“夜里，会做噩梦吗？”
云景的身体，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他看着师尊的眼睛，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眸子，如今，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漠然。
他好像，终于看懂了什么。
他张了张嘴，想求饶，想忏悔。
但是。
师尊的剑，已经到了。
没有刺。
没有砍。
只是，用剑身，轻轻地，拍在了他的脸上。
像一个情人间的，亲昵抚摸。
云景的身体，僵住了。
然后，他的身体，像沙子一样，开始消散。
从头到脚，化作了点点光尘。
风一吹，就没了。
魂飞魄散。
连轮回的机会，都没有。
师尊看着他消失的地方，眼神里，没有一丝波澜。
她好像，只是拍死了一只，落在脸上的，苍蝇。
她看向了最后一个人。
瑶冰语。
“现在，轮到你了。”
9.天道气运？
我亲手掐断瑶冰语，彻底疯了。
她看着云景消失的地方，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尖叫。
“啊——！
云景师兄！”
“姬含露！
你这个魔鬼！
你杀了他！
你杀了他！”
她披头散发，涕泪横流，哪里还有半分天命之女的样子。
师尊提着剑，缓缓走向她。
每一步，都像是踩在瑶冰语的心脏上。
瑶冰语一边尖叫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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