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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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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64) "屠场。
而缔造这一切的魔神，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，收回了手。
好像只是，拍死了一群讨厌的蚊子。
瑶冰语没有跑。
她不是不想跑，是吓得腿软了，跑不动。
她瘫坐在地上，看着自己父亲的无头尸体，看着满地的同门残骸。
她的精神，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。
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，眼神空洞，没有焦距。
师尊没有立刻杀她。
她好像，还在等什么。
就在这时。
远处，一道青色的剑光，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，破空而来。
剑光落下，现出一个穿着青色道袍，面容俊朗，气质温润的青年男子。
他看到眼前的惨状，瞳孔骤然收缩。
当他的目光，落在我师尊身上时，他的身体，猛地一震。
眼神里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
有震惊，有痛苦，有不解，还有一丝……隐藏得很深的恐惧。
“含……含露师妹？”
他艰难地开口，声音沙哑。
师尊听到这个称呼，终于有了一丝反应。
她抬起眼，看向那个男人。
眼神，古井无波。
“云景。”
她叫出了他的名字。
云景。
青岚宗的大师兄，宗门里，除了瑶冰语之外，天赋最高的弟子。
也是，瑶冰语的道侣。
更是，我师尊，曾经的师兄。
我曾在那些弟子的议论中听到过，三百年前，就是这位云景师兄，亲手把师尊送上了审判台。
是他，指证师尊，窃取瑶冰语的道心。
是他，眼睁睁地看着师尊被废掉修为，囚禁于此。
现在，他来了。
云景看着师尊，嘴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什么。
“为什么？”
最终，他只问出了这三个字。
“为什么，要这么做？”
他在质问。
质问师尊，为什么要把宗门，变成一个人间地狱。
师尊看着他。
看了很久。
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。
她才缓缓开口。
“师兄。”
她叫了他一声。
云景的身体，又是一震。
“三百年了。”
“你还是这么天真。”
“你问我为什么？”
“那你为什么，不问问你的好道侣，她都做了些什么？”
云景的目光，移向了瘫坐在地的瑶冰语。
瑶冰语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哭喊着向他爬去。
“师兄！
救我！
是她！
是这个妖女疯了！
她要杀了我们所有人！”
云景的眉头，紧紧皱起。
他看着师尊，眼神里带着一丝哀求。
“师妹，我知道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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