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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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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0) "在现场找到了弹壳，还问了几个没死的刀盟成员。
"陈虎点了根烟——王警官特批的，说是"老规矩，交代清楚了让你抽够"。
烟雾缭绕里，他慢慢开口，从阿豹验假货说起，说到刀盟突袭，说到暗巷对峙，唯独没提账本里的军火证据。
有些事，不能让警察知道得太细。
"所以你是说，阿豹杀刀疤强，是为了自己抢地盘，跟你没关系？
"王警官停下笔，盯着他，"可有人听见你跟阿豹谈判，说要给他码头和账本。
""我是说过，但我没逼他杀人。
"陈虎弹了弹烟灰，"他想当老大想疯了，就算我不跟他谈，他迟早也会对刀疤强下手。
"王警官笑了，拿起桌上的证物袋，里面装着那个刻着"豹"字的打火机："这是在现场找到的，你的？
""我送阿豹的生日礼物。
""你们关系很好？
""曾经是。
"陈虎的声音低了些，"十年兄弟。
"王警官没再追问，翻开另一个本子："我们查了刀疤强的背景，他跟走私集团来往密切，手里有几条军火线。
你说的账本，是不是跟这个有关？
"陈虎心里一紧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："不清楚。
我只管码头的货运，别的不管。
"王警官盯着他看了半天，突然合上本子："行了，先这样吧。
你涉嫌持械斗殴，暂时拘留，等我们抓到阿豹，核对清楚了再说。
"拘留室里很挤，七八个人挤在大通铺上。
陈虎靠在墙角，闻着空气中的汗味和脚臭味，却没觉得烦躁。
他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进局子，也是因为帮阿豹出头——那小子偷了隔壁摊的橘子，被摊主追着打，他上去把人推开，结果被说成"聚众闹事"。
那时阿豹吓得直哭，拉着他的手说"虎哥我错了"。
他拍着阿豹的背说"没事，有哥在"。
现在想想，真是恍如隔世。
第二天一早，阿力被放出去了——他是未成年人，又是从犯，批评教育后就让家长领走了。
临走前，阿力隔着铁窗跟陈虎说："虎哥，我找老大的侄子去，让他想办法保你出来。
"陈虎摇摇头："不用。
等我出去。
"他知道，义联现在不能乱，阿力得稳住码头的兄弟们。
拘留室的日子过得很慢，慢得能数清墙上的裂缝。
陈虎每天早上绕着院子跑两圈，中午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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