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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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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眼睛里，第一次，清晰地映出了名为“愕然”的情绪。
他没有立刻否认，也没有嘲讽。
这沉默，本身就像是一种默认。
我的心跳得更快了，几乎要冲破胸腔。
过了好几秒，也许是十几秒，他才缓缓开口，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许多：“为什么……这么问？”
他没有否认！
巨大的冲击让我头脑一阵晕眩，我乘胜追击，不管不顾地把底牌亮了出来：“我看到了！
你电脑里的搜索记录！
‘怎样假装不小心透露自己暗恋她十年’！
周砚白，你……你从高中就……”我的话没能说完。
因为周砚白突然上前一步，拉近了我们之间本就咫尺的距离。
他的身影完全笼罩住我，带着强烈的压迫感，和一种……我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过的，近乎失控的情绪。
他低头看着我，眸色深得像化不开的浓墨，里面翻涌着太多复杂的东西——震惊，狼狈，被看穿后的无措，以及一种压抑到极致、终于破土而出的灼热。
“是。”
他开口，一个字，清晰而沉重，像投入湖面的巨石，在我心里掀起滔天巨浪。
“是我搜的。”
他承认了！
他盯着我，目光灼人，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：“从高二那次，你在国旗下演讲，穿着白裙子，明明紧张得手在抖，却还昂着头把稿子背得一字不差开始……沈薇，我他妈就喜欢你了。”
我彻底僵住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高二？
国旗下的演讲？
我甚至都不太记得具体情形了。
他……他竟然……“可是……”我找回自己的声音，干涩而艰难，“你明明……明明一直跟我作对，抢我名额，跟我吵架……”“因为除此之外，我不知道该怎么靠近你。”
他打断我，语气带着一丝自嘲的苦涩，“你像个小太阳，身边围着太多人。
我只能用那种笨拙的，惹你讨厌的方式，让你至少……能看到我。”
真相以这样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，赤裸裸地摊开在我面前。
荒诞，震惊，难以置信……却又奇异地，串联起了所有过往的碎片。
那些我以为的针对，那些我耿耿于怀的争执，背后藏着的，竟然是这样一份深埋了十年的，扭曲而炽热的暗恋。
我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，酸涩，胀痛，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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