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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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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4) "说话了。
"我眼泪掉下来，"您会好的。
""不会了……"他艰难地笑了笑，"阿默，爷爷……对不起你们……爷爷没本事，让你们跟着受委屈……""爷爷——"他没再说话。
手慢慢松开了，眼睛也慢慢闭上了。
我爸抱着他，哭得跟个孩子似的。
我那时候就发誓，一定要赚钱，很多很多的钱，让我爸妈在镇上能挺直腰杆做人。
我毕业后没有找工作，直接进了金融圈。
那几年真的是在刀口上舔血。
股票、期货、外汇，啥子赚钱玩啥子。
赔过，赔得裤衩都快当掉了。
赚过，一个晚上赚够普通人十年的工资。
我记得最狠的一次，做空美股，一个星期赚了三千万。
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出租屋里，对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字，愣了半天。
然后给我爸打电话。
"爸，我赚钱了。
""赚多少？
""很多。
"我爸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，然后说："阿默,你莫做违法的事。
""不会，爸。
我做的都是正经生意。
""那就好。
"他说，"有钱了也莫乱花，存起来。
""爸，我想给您和我妈在镇上盖栋新房子。
""莫！
"他声音突然拔高了，"就住现在这个，挺好的。
你留着钱娶媳妇儿。
""爸——""听我的。
"他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我知道他在顾虑啥子。
怕盖了新房子，族里那些人眼红，又要找茬。
可我不怕。
我要让那些曾经瞧不起我们家的人看看，我们也能过上好日子。
这些年过年回家，我每次都给族里发红包。
小孩一千，老人两千，壮年五百。
一圈发下来，十几万就没了。
但我高兴。
看着那些人对我点头哈腰，叫"阿默老板"，叫"苏总"，我心里那股子气就顺了。
我以为这样就够了。
以为钱能摆平一切。
直到这次。
我才知道，有些人的贪婪，是个无底洞，你给多少都填不满。
3 对峙车拐进清水镇的时候，天已经快黑了。
镇口那座牌坊还是老样子，上面写着"清水镇"三个褪了色的大字。
我小时候经常坐在牌坊下面看来往的车。
那时候觉得外面的世界大得很，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出去。
现在我出去了，赚了钱，却发现这个小镇，像一根看不见的绳子，死死拴着我。
远远的，我就看见祠堂工地那边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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