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千帆垂首道："另有一事，今日贾珍召集族 除武安侯
雍舜帝冷声道：“除族？未免太轻饶了他！传朕口谕，贾珍胆大妄为欺辱武安侯亲眷，即刻褫夺所有爵位封号，革除功名发配宁古塔。宁国府宅邸爵位尽数赐予武安侯。”
侍从肃然领命：“遵旨！”
宁国府正堂，贾珍面如死灰瘫软在地，攥着圣旨的手指节发白：“好个狠毒的贾洛！竟真要置我于死地！这宁国府基业本该全数归我所有！”
顾千帆负手立于阶前，寒声喝道：“来人！押解贾珍上路。贾蓉听着，尔等既已削爵为民，限一炷香内搬离府邸。”
贾蓉跌坐青石板上浑身颤抖，不可置信地喃喃：“他贾洛不过是个弃子...怎会有本事掀翻整个宁国府？"
——
四王八公闻讯俱惊。虽知宁国府式微多年，却未料竟被贾家弃子连根拔起。王子腾攥着密报指节咔咔作响，案上茶盏震得叮当乱颤。
"好个武安侯！好个贾洛！当我王家是泥捏的不成？"
忽有侍从疾步入内："王大人，太上皇急召！"
王子腾整装入宫时，太上皇正将奏折重重掷于龙案。
"看看你王家做的好事！纵容嫡妻驱逐庶子，如今倒叫这武安侯杀回来了！"
王子腾伏地请罪，却见奏折上朱批刺目——扬州盐税已尽归国库。
"他竟敢先抄家后拿人？！"王子腾失声惊呼。
太上皇冷笑："猖狂？人家替朝廷追回千万两盐税！现下扬州易主，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们王家了！"
鎏金香炉青烟扭曲升腾，映得太上皇面色阴鸷："京营还剩多少你的人马？"
王子腾沉声道：“朝中大半将领都与四王八公交情匪浅，更有不少是微臣一手栽培的心腹。"
太上皇微微颔首："扬州失守已成定局。眼下当务之急，是要设法架空武安侯对京营的掌控。只要京营与禁卫军仍在朕的掌握之中，扬州迟早要让皇帝乖乖交出来。"
"臣遵旨。"
太上皇又低声嘱咐几句，王子腾便退出宫门。有了太上皇这座靠山，他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意。
翌日拂晓，贾洛身披战甲，率领大雪龙骑、燕云十八骑、背嵬军及大明水师进驻京营。营门外守卫尚算齐整，内里却是一片乌烟瘴气——勋贵子弟们聚众饮酒作乐，呼卢喝雉之声不绝于耳。
望着这般景象，贾洛眼中闪过一丝黯然。当年祖父贾代化执掌京营时，麾下尽是虎狼之师。再看如今这般光景，联想到贾珍那些荒唐行径，少年将军唇边掠过讥诮之色。若祖父泉下有知，见到自己苦心经营的京营沦落至此，怕是要气得掀开棺木。
踏入中军大帐，王子腾虽已腾出帅位，案上军务文书却被尽数撤走。营中将士见他进来，竟无一人上前行礼禀事。这般冷遇，分明是要给他个下马威。
贾洛不怒反笑，眼底燃起跃跃欲试的火光。
京营辖东南西北四大营、五军营、三大营及三千营，共计十二万兵马。贾洛决意将麾下一万五千精锐编为神机营，由赵子龙统率。又调派岳云等将领操练京营士卒，不求人人如背嵬军般悍勇，至少须脱胎换骨，洗去纨绔习气。
"子龙，擂鼓聚将。"贾洛按剑而立，"一炷香内，京营上下全员校场集结。违令者——斩！"
战鼓声震彻云霄时，几位提督正聚在偏帐议事。李提督冷笑道："原以为这黄口小儿会夹着尾巴做人，没想到竟要拿我等立威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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