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姨娘立即附和："正是！洛儿自幼由我照料，终日只知读书习字。"
"其二，"贾珍挑衅地斜睨贾洛，"这逆贼在扬州擅自抓捕王家人。如今王子腾大人执掌九省兵权，盐政背后牵扯多少权贵？今日圣上降罪大太太便是警醒！若留此祸害，迟早连累满门抄斩！"他得意洋洋地抬着下巴，"武安侯可有话说？念在往日情分，容你辩解一二。"
贾洛唇角勾起危险弧度。林黛玉见状暗叹，每见二哥哥这般神情，便知有人要倒大霉了。
满屋目光聚焦之下，贾母心绪复杂。她素来视贾洛不及宝玉万分之一，可眼下贾府荣光全系于此子。若真将其逐出宗族，贾家怕是顷刻就要跌落云端。
史家出身的贾母虽偏爱宝玉，却深知贾洛必须留在贾家。面对贾珍的质问，贾洛冷然道："本侯无需向你交代。"
贾珍怒道："我乃贾家族长！"
贾洛扫视众族老："诸位要跟着这庸才自毁前程？"
族老呵斥："休得对族长无礼！"
贾洛讥讽道："若让这等废物执掌宗族，尔等也不必留了。"
"你凭什么！"贾珍目眦欲裂。
"凭本侯乃超一品武安侯，你不过承袭三品虚衔；本侯年方十五已立战功，你早被酒色掏空；本侯能阵斩匈奴单于——"话音未落，石子已划破贾珍衣袍，露出血肉模糊的 。
女眷们纷纷转身，贾母等人惊愕失色。贾珍羞愤扑来，被贾洛一脚踹飞。
"母亲，取圣旨来。"赵夫人与探春呈上明黄卷轴。楚乔将圣旨展现在族老面前，众人见赵姨娘获封一品诰命、探春为郡主，顿时面如土色。
贾洛斜倚椅背："两条路：废贾珍，由我执掌宗族；或即刻分家。"族老们匍匐在地，冷汗浸透衣衫。那慵懒语调似有千钧之力，压得他们抬不起头。
贾政猛地站起，厉声道："洛儿，万万不可！你是我亲骨肉，莫要听信谗言。旁人不知内情，但我这个做父亲的再清楚不过。"
贾政虽性情古板，却向来明辨是非，对贾洛的身世确信无疑。
老太太颤声道："洛哥儿，今日这事都是东府挑起的。祖母心里明白，你千真万确是咱们贾家的血脉......这家万万分不得啊。"
近来各家诰命夫人频频登门，言语间尽是奉承之词。老太太心知肚明，这些体面全仗着贾洛的功名。她岂能容贾洛脱离贾府？
即便真要分家，至少也要让宝玉承袭武安侯的爵位才成。
贾珍踉跄着从地上爬起，狞笑道："废黜我的族长之位？还要罢免诸位族老？贾洛，你痴心妄想！族老们怎会甘心让出权柄？"
话音未落，众族老已齐刷刷跪倒在地："侯爷明鉴，老朽等愿选第一条路。只求侯爷念在往日情分，宽恕我等一时糊涂。"
贾珍瞪圆了眼睛，满脸不可置信。
族老之位意味着在宗族中的话语权，更关乎利益分配。这些老狐狸为何甘愿放弃？
贾洛冷笑睨着贾珍："想不通？本侯告诉你，只因他们都有儿孙要顾全。老骨头们不怕死，可若得罪了本侯——"
"他们的子子孙孙都别想安生！"
贾洛沉声喝道："传令！即刻将贾珍逐出宗族。贾琏！"
贾琏慌忙跪地应道："侯爷有何吩咐？"
"限你一日之内，将贾珍的罪证搜罗齐全，送至武安侯府。"
"遵命！"
贾洛一挥手："来人！把这厮给我叉出去！"
大雪龙骑当即架起贾珍拖出门外。族老们战战兢兢退下，各自去办理卸任事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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