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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一直就在暗中观察。”林深强压下心中的震惊,警惕地看着这个如同鬼魅般出现的叔祖父,体内的守护者力量全力运转,以对抗那扑面而来的、令人灵魂战栗的威压。
林衍轻笑一声,那笑声中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,以及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:“当然,我亲爱的侄孙。从你踏入这栋大楼的第一步开始,你的一举一动,你的每一次挣扎,每一次领悟,都在我的注视之下。你就像一只努力扑火的飞蛾,既勇敢,又可悲。”
他优雅地抬起手,指尖轻点向那块孕育着恐怖存在的七彩晶石,语气如同在介绍一件精美的艺术品:“知道这是什么吗?这不是简单的能量聚合体。这是原罪之源的胚胎,是法则的雏形。它通过汲取七个据点汇聚而来的、最精纯的欲望能量而成长、而完整。七印归一,归一的并非能量本身,而是这胚胎最终破壳而出的‘意识’!”
林深脑中仿佛有闪电划过,瞬间明白了所有线索背后的真相。所谓的七印归一仪式,根本不是一个单纯的召唤或开启仪式,而是一个培育过程!一个以城市乃至更广阔范围内生灵的欲望为养料,培育原罪之源完整形态的恐怖温床!林衍的目标,从来就不是释放一个已有的存在,而是创造一个新生的、受他引导的“神”!
“你疯了吗?!”林深难以置信地低吼,声音因愤怒和惊骇而微微颤抖,“释放……不,创造出这种完全由欲望和混沌构成的存在,整个世界都会因此毁灭!所有的秩序、所有的文明,都将荡然无存!”
林衍缓缓摇头,脸上带着一种近乎传道者的狂热和笃定:“你错了,深陷于陈旧观念的侄孙。原罪之源不会毁灭世界,它会重塑世界!它将撕碎一切虚伪的道德外衣,打破所有压抑人性的枷锁!它将带来一个没有欺骗、没有伪装,每个个体都能自由表达、肆意追求自身最真实欲望的黄金时代!”
他的眼中,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化作了漩涡,要将所有的光和理性都吞噬进去:“而我,作为它的引导者,作为新世界的奠基人,将带领人类走向真正的‘自由’!”
林深看着林衍眼中那不容置疑的疯狂,知道任何言语在此刻都苍白无力。信念的鸿沟已经无法用道理填平。唯一的办法,就是趁这个胚胎还未完全成熟,将其彻底摧毁!他不再犹豫,将刚刚因血脉共鸣而恢复甚至增强的守护者力量全力凝聚,周身金光大盛,化作一道撕裂能量乱流的利箭,悍然冲向七彩晶石!
“冥顽不灵。”林衍只是轻轻一挥手,仿佛拂去眼前的尘埃。一股融合了七种属性、沛然莫御的能量洪流凭空生成,如同无形的巨锤,狠狠砸在林深的护体金光上。
“轰——!”
林深只觉得一股根本无法抗衡的力量袭来,护体金光瞬间黯淡,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,重重地撞击在核心区域无形的能量壁垒上,喉头一甜,险些喷出血来。双方的力量差距,在此刻显露无疑。
“没用的,侄孙。”林衍的声音依旧平和,却带着一种神灵宣判般的冷漠,“在这里,在这个由七种本源能量构筑的领域之内,我即是规则,我即是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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