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善长道，“陛下，或许后世是想让百姓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，从根上提防。”
“虽方式不同，但其‘警示百姓’的用意可取。你让侍卫记下来，日后我朝处置此类凶案，除公示罪状外，也可将案件中的警示之处，如‘勿轻信陌生人’等，传至各府县，张贴于市井，让百姓引以为戒。”
窈窈正沉浸在电视剧里，还想接着往下看，就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，是奶奶散步唠嗑回来了。很快，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，奶奶打开门走了进来，“窈窈啊，都几点了还不睡？早点休息，等会儿我可是要来检查的。”
“知道啦奶奶，我马上就睡！” 她赶紧应了一声，视线却舍不得立刻从屏幕上移开。
直到这时，窈窈才想起下午特意买的草莓大福，刚刚被案件的血腥震撼着，连看剧时都忘了尝一口。现在想想，这东西放隔夜准得坏，她连忙拿起盒子，小心翼翼地捏出一个。咬破软乎乎的外皮，草莓的清甜混着奶油的绵密瞬间在口腔里化开，那股冰凉凉的甜意，冲淡了案子带来的压抑。
囫囵咽下最后一口，指尖还沾着点奶油，她胡乱在睡衣下摆蹭了蹭，然后把电脑合上。转身进了洗漱间，她捧起一捧冷水往脸上拍，冰凉的触感顺着后颈往上爬，混沌的脑子顿时清醒了大半。挤上牙膏，牙刷在嘴里捣鼓出一圈泡沫，她抬眼盯着镜子里的自己，刚对上那双眼睛，下午看的案子画面突然冒了出来。窈窈赶紧闭上眼，用力漱了好几口，才把那股不适感压下去。
“咔哒”，门锁轻轻转动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。窈窈手忙脚乱地把毛巾挂好，刚转过身，就撞见奶奶扶着门框往里瞧。
“漱干净了没？” 奶奶往前凑了凑，往她嘴里瞅了瞅，又忍不住念叨，“你下午回来的时候我就说，那草莓大福得趁冰凉吃才好，你偏要留着晚上，在室温放久了的奶油吃了容易拉肚子的。”
“没事的奶奶。” 窈窈赶紧上前，挽住奶奶的胳膊晃了晃，语气软下来，“我这就去躺好，您也快回房睡吧。”
奶奶被她半推半扶着往卧室走，“今天看的那些东西，别往心里去。都是编出来吓唬人的，当不得真。”
窈窈心里猛地一颤，刚才奶奶进来时，电视剧里血腥的部分早就播完了，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看了什么？她张了张嘴，刚想问问，却见奶奶已经转过身，“快睡吧，明早我给你煮甜酒冲蛋，加俩溏心蛋。”
“窈窈，醒了没？快起床啦，都快四点了，赶紧收拾收拾，马上就要出发了。” 奶奶的声音伴着轻轻的敲门声传来，带着几分催促。
窈窈应着， “来啦来啦。”然后手忙脚乱地穿衣洗漱。下楼时看见爷爷奶奶已经收拾妥当，就笑着宽慰道，“爷爷奶奶别急，我昨天约了出租车，说好四点到家门口接咱们，直接送我们到动车站。这大清早的也不堵车，不会赶不上车的。”
“好，那再检查检查东西都带齐没。” 爷爷一边往保温杯里灌着水，一边念叨，“窈窈，你身份证带了吧？对了，我泡了你托朋友买的苦荞茶，路上渴了好喝。”
“都带好啦，放心吧爷爷。” 窈窈拎起背包，“走吧，车到了。”
祖孙三人快步出门，紧赶慢赶总算坐上了动车。看表时，已经是四点五十分。
“奶奶您别老惦记着时间，” 窈窈拍了拍奶奶的手，“我挂的是八点的号，咱们差不多六点二十分到重庆。新桥医院离动车站不远，到时候过去还有富余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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