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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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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魔袍上破损的痕迹和干涸的血迹，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两百年前的许多画面。
裂仙崖上，他为他挡劫时的决绝。
平日修行时，他看向自己时，那带着仰慕与信任的清澈眼神。
还有……最后那一刻，那双映照着桃树与苏清宴，充满了不解与绝望的眼睛……愧疚、悔恨、心痛、茫然……种种情绪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。
他张了张嘴，用尽全身力气，发出微弱却清晰的声音：“对……不起……”微尘调息的动作，微微一顿。
周身的魔气，出现了一丝紊乱。
但他没有回头，也没有回应。
山崖下，只剩下死寂的风声，吹拂着荒芜的土地。
良久，直到微尘周身魔气逐渐平稳，他缓缓收功，却依旧没有转身。
“对不起什么？”
他开口，声音听不出情绪，仿佛只是随口一问。
谢无妄看着他冷漠的背影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，痛得无法呼吸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艰难地，一字一顿地说道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抠出来的血块，“利用你的感情……骗你为我挡劫……只为……抽取你金丹中的至阳本源……去滋养苏清宴的木灵源体……”他终于亲口说出了这个埋藏了两百年，肮脏而残忍的真相。
“对不起……负了你……”微尘静静地听着，没有任何反应，仿佛谢无妄说的，是与他毫不相干的故事。
直到谢无妄说完，陷入更深的绝望与自我厌弃时，他才缓缓站起身。
依旧没有回头。
“说完了？”
他语气平淡。
谢无妄抬起头，泪眼模糊地看着他的背影。
微尘迈步，似乎准备离开。
“你的道歉，”就在他脚步即将踏出的前一刻，他顿了顿，声音清晰地传来，带着一种亘古的冰寒与疏离，“与我何干？”
话音落下，他身影一晃，已消失在原地，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山崖下，只留下谢无妄一人，靠着冰冷的石头，如同被遗弃的破旧玩偶。
他望着微尘消失的方向，眼中的光芒，一点点，彻底熄灭了。
原来……连恨，都不屑于给他了吗？
……微尘并未远离。
他隐匿了身形与气息，立于远处一座更高的山巅，漠然俯视着下方那个如同失去所有生机的身影。
风吹动他玄色的袍角，猎猎作响。
深紫色的眼眸中，是一片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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