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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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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4) "同两道冰锥，狠狠刺入谢无妄的耳膜，贯入他的神魂。
他猛地抬头，顾不得体内因本命剑受损而翻腾的气血，顾不得唇边溢出的鲜血，目光死死钉在微尘那张俊美却邪戾的面容上。
像，太像了。
尤其是那眉骨的轮廓，那鼻梁的线条，即便被魔气与冰冷的神色所覆盖，即便那双眼睛变成了深不见底的幽紫，其下隐藏的骨骼形貌，与记忆中那张刻骨铭心的容颜，至少有七分相似！
可剩下的三分，是截然不同的气质，是睥睨天下的魔威，是视他如蝼蚁的漠然，是碾碎他本命剑时毫不留情的残忍。
还有那两个字——“丧偶”。
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，烫在他的心上，滋啦作响，带来一阵混合着焦糊与绝望的剧痛。
溯微……他的溯微，真的会变成眼前这般模样吗？
若真是……那他这两百年的愧疚，两百年的追忆，那剑冢里的衣冠冢，那碑上的“亡妻”二字，又算什么？
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？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他失神地喃喃，握紧手中灵光黯淡、裂纹遍布的霜陨剑，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。
微尘将他所有的失态尽收眼底，深紫色的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，近乎快意的冰冷。
他不再看谢无妄，目光转向一旁脸色煞白、惊怒交加却又不敢上前的玄一道长等人。
“结盟条件，本座已言明。”
他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淡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“三日内，给予答复。
过时不候。”
话音落下，不再给仙门众人任何纠缠或质问的机会，周身魔气翻涌，身影瞬间变得模糊，下一刻，便已消失在原地，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只留下那令人窒息的威压余韵，以及仙门阵营死一般的寂静，和谢无妄失魂落魄、唇染鲜血的狼狈身影。
苏清宴扶着他，感受到他身体的微颤，心中又是担忧，又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不安。
他从未见过师兄如此失态，即便当年沈溯微身死道消，师兄也只是沉默地、郑重地操办后事，将所有的情绪都深埋在那张平静的面容之下。
“师兄……”他低声唤道。
谢无妄却恍若未闻，他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微尘消失的地方，眼神空洞，仿佛灵魂也随之被抽离。
……魔域行宫，幽暗静谧。
微尘，或者说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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