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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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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2) "睡。
龙袍皱巴巴的,右手缠着绷带,还在渗血。
"醒了?
"他伸手摸我额头,掌心烫得吓人。
我这才发现不对劲。
父皇在发抖,不是情绪激动那种抖,是毒发的肌肉痉挛。
"您也中毒了?
"我抓住他手腕。
脉象又急又乱,是慢性中毒的症状。
和厨娘死前一样,和......孙贵妃最后那盘荔枝一样。
汉宪宗抽回手:"小伤。
"他袖口滑落,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。
我瞬间明白了——他在试毒。
每碗药,每副方子,都亲自试过才给我用。
谢姿月突然起身出去。
片刻后,外面传来瓷器砸碎的声响。
接着是压抑的、野兽般的呜咽,混着桃香惊慌的劝阻。
"别怪你母妃。
"汉宪宗给我掖被角,"她这三天......"话没说完,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
帕子接住的鲜血里,混着可疑的黑色块状物。
我死死攥住床单。
李太医死了。
孙贵妃死了。
但那个三瓣莲花的标记,明明还在父皇的血里活着。
窗外飘来焦糊味。
这次混着皮毛燃烧的恶臭,还有使臣临终的惨叫。
汉宪宗捂住我耳朵,可那声音还是从指缝钻进来。
像极了雪貂临死前的嘶鸣。
第8章 日醉局我第一次上朝就闻到了血腥味。
龙椅下的暗格里塞满奏折,最底下那本泛着苦杏味。
父皇批阅时,我趴在他膝头玩九连环,趁机用银簪挑开奏折夹层。
白色粉末簌簌落下。
"萱儿别闹。
"父皇按住我的手,却突然僵住。
他盯着我簪尖沾的粉末,瞳孔骤缩。
是西域奇毒"百日醉"。
我装作失手打翻茶盏。
茶水泼在奏折上,字迹晕开后露出暗纹——三瓣莲花。
"陛下恕罪!
"我扑过去"擦拭",顺手将毒折子扫进炭盆。
火舌刚舔上纸页,盆底就炸了。
淬毒瓷片暴雨般四射,谢姿月从珠帘后冲出来,转身把我护在身下。
"母妃!
"她后背插满瓷片,血珠顺着碎片边缘滚落,遇空气立刻变成黑色。
"传......"父皇的吼声卡在喉咙里。
他掰开母妃紧攥的手,掌心全是指甲掐出的血痕。
太医院的人来得很快,走得更快。
"臣等无能。
"院判跪着往后蹭,"娘娘中的毒见血封喉,除非......""除非什么?
""南海鲛人珠磨粉可解,但此物百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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