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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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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8) "口扫过碎片，蹭上一模一样的褐黄。
我蹬着腿咯咯笑。
汉宪宗突然踹翻案几。
青玉酒壶砸在李太医背上，碎渣混着酒液溅到他官服上。
那截沾了药渍的袖子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。
“陛下息怒！”
孙贵妃的护甲掐进掌心，“定是下头人弄错了药材......”我哭得更大声了。
谢姿月拍哄我的手突然一顿。
她低头看我，我趁机抓住她衣领猛拽——熏香囊里漏出的灰白色粉末，正粘在她锁骨上。
“萱儿怎么......”她话音未落，我突然开始干呕。
汉宪宗一把夺过我。
他指尖擦过谢姿月的香囊，沾上一抹灰白。
放在鼻尖一嗅，瞳孔骤缩。
“未央宫所有熏笼。”
他把我举到与孙贵妃平视的高度，“即刻撤换。”
孙贵妃的佛珠又断了一颗。
我冲她吐了个奶泡。
当夜我哭到嗓子嘶哑。
谢姿月换过三道安神香，我反而哭得更凶。
桃香急得直跺脚，突然冲出去抱回一筐新晒的干花。
“试试这个？
奴婢老家土方......”茉莉香漫开的瞬间，我停了哭声。
谢姿月盯着熏笼看了很久。
她拔下金簪挑开香灰，里面蜷缩着几根暗红色丝状物。
像极了李太医袖口的残留。
五更天时，汉宪宗踏着露水进来。
他手里拎着李太医的官帽。
“爱妃。”
他把帽子扔在熏笼上，火星“噼啪”爆开，“朕记得孙家祖籍岭南？”
谢姿月捂住我耳朵的手在抖。
我咬开她指缝，看见熏笼铁网上粘着半片焦黑的纸——前世在孙阿姨保险柜里见过的，那种特制药材包。
汉宪宗用剑尖挑起残纸。
月光照出纸上半个“孙”字。
第4章 抓周惊变檀香混着血腥气在殿里飘了三天。
第四日清晨，桃香给我系上百福肚兜时，手指一直在抖。
"今日小主子周岁礼。
"她往我腕上缠金铃铛，"娘娘熬了整宿......"铃铛突然被拽走。
谢姿月蹲下来，往我袜子里塞了块冰凉的东西。
"萱儿乖。
"她嘴唇白得吓人，"待会只抓娘亲指给你的。
"大殿中央摆满抓周物件。
胭脂盒泛着珍珠光，玉算盘刻着孙家商号，最显眼处放着汉宪宗的蟠龙玉佩。
孙贵妃捧着鎏金佛经站在右侧。
她指甲染了凤仙花汁，红得像刚剥过兔子皮。
"开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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