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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8) "及救的母亲,此刻正隔着肚皮抚摸我。
羊水突然尝到咸味。
原来胎儿也会流泪。
第2章 血染襁褓羊水破开时我听见桃香的尖叫。
血腥味混着龙涎香灌进鼻腔,接生嬷嬷的指甲掐得我生疼。
"是个公主!
"有人把我倒提起来。
我憋着气没哭,直到看见绣着金龙的玄色衣角。
前世肌肉记忆先于思考。
我猛地抓住那只戴翡翠扳指的手。
"天爷!
"桃香的声音在发抖,"小主子抓着陛下呢!
"扳指硌得掌心生疼。
我眯着眼看清了这张脸——剑眉下压着鹰目,和ICU监控里那个一拳打穿玻璃的男人重叠在一起。
"祥瑞。
"汉宪宗用扳指轻叩我额头,"赏。
"满殿膝盖砸地的声响里,我嗅到了熟悉的檀香味。
孙贵妃!
我浑身绷紧,脐带血溅在明黄襁褓上。
接生嬷嬷转身取剪刀的瞬间,我咬破手指。
前世研究的解毒方子顺着血珠渗进锦缎。
当归三钱,黄连六分,配甘草......"这!
"桃香突然捂住嘴。
她抖着手把我裹紧,血迹恰好印成完整药方。
谢姿月虚弱的声音从幔帐后传来:"怎么了?
""小主子..."桃香瞥了眼殿角的李太医,"尿湿了襁褓。
"我被抱到谢姿月枕边时,她指尖还沾着安神香灰。
苍白的脸贴着我的胎发,睫毛上凝着未干的泪:"像你父皇呢。
"汉宪宗突然俯身。
龙袍领口擦过我脸颊,他竟在嗅襁褓上的血渍。
"陛下?
"孙贵妃的声音甜得像蜜,"臣妾亲手缝了百子被......"我尿了。
温热液体精准浇在那床锦被上,金线绣的石榴突然洇出紫红。
"呀!
"桃香失手打翻药碗。
褐色的汤药泼在地砖上,滋滋冒出白烟。
汉宪宗眼神变了。
他捏住我被咬破的手指,目光扫过李太医:"爱妃用的什么药?
""孙姐姐送的安神香......"谢姿月话没说完就开始咳。
我拼命扭头,看见李太医的官靴在往后蹭。
桃香突然跪下:"奴婢该死!
方才给小主子换尿布时,发现...""说。
""襁褓内衬有字!
像是...药方?
"满殿死寂。
我盯着孙贵妃腕间的蜜蜡佛珠,那东西前世就藏在孙阿姨的钻石手镯里。
汉宪宗突然笑了。
他单手解开襁褓,我赤条条躺在龙纹褥子上。
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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