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或者是因为她比您更懂得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东西。"陆屿白冷冷地说，"母亲离开您是对的。"
陆父的表情扭曲了一下："她带走雨晴，是为了报复我。她知道女儿对我有多重要..."
"不。"陆屿白摇头，"是为了保护她。就像您曾经用我威胁母亲一样。"
这句话像利剑刺穿了陆父。他沉默良久，突然起身走向书架，取下一本厚重的相册。翻开其中一页，是年幼的陆雨晴在钢琴前的照片。
"她很像你。"陆父轻声说，"尤其是弹琴时的样子。"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，"我找了她十五年...直到三年前才在瑞士发现踪迹。"
姜星辰倒吸一口冷气："您联系过她？"
"远远看过几次。"陆父苦笑，"她甚至不知道我是谁。雨眠把她保护得很好...比我做得好。"
房间陷入沉默。陆屿白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，表情复杂。姜星辰小心地拿起那张老照片，突然注意到边缘有一行小字：「声波与味觉，频率是关键。记住：467Hz。」
"陆学长！"她激动地拉住陆屿白的袖子，"看这个！"
陆屿白读完后眼睛一亮："是母亲研究的核心频率！"他转向父亲，"您一直在找的就是这个？"
陆父的表情变得复杂："不只是频率...是整个声波调制算法。它能..."他突然停住，警觉地看着他们，"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？"
"因为您已经输了。"陆屿白平静地说，"母亲的论文下周将在《自然》发表，算法将公之于世。您唯一的选择是合作，争取宽大处理。"
陆父的脸色变得铁青："你...你要告发自己的父亲？"
"不。"陆屿白摇头，"但董事会已经投票决定，主动向监管机构报告过往违规行为。作为交换，您将保留名誉董事长头衔，但不再有决策权。"
"这是施舍吗？"陆父冷笑。
"这是母亲的意思。"陆屿白轻声说，"她说...家庭比仇恨重要。"
陆父如遭雷击，呆立原地。就在这时，楼下传来门铃声和嘈杂的人声。姜星辰跑到窗边一看，惊呼："警察！还有...奶奶？"
他们匆忙下楼，发现姜奶奶正站在门口，身边是两名警官和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子。
"心棠..."陆父的声音微微发抖，"好久不见。"
姜奶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："陆文渊，你还是老样子，只会躲在自己的城堡里。"她转向警官，"就是他，非法入侵我的房产。"
"什么？"陆屿白和姜星辰同时惊呼。
"甜品店地下室。"奶奶冷笑，"今天下午他派人强行进入，翻找所谓的研究资料。"
陆父脸色阴沉："那本来就是雨眠的东西！"
"不，根据1987年的协议，地下室产权归我所有。"奶奶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，"而林雨眠女士的所有物品，都已由其子陆屿白合法继承。"
警官接过文件查看，然后严肃地对陆父说："陆先生，请跟我们走一趟。"
陆父突然大笑起来："精彩！太精彩了！心棠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你还是站在雨眠那边。"
"我一直站在真理这边。"奶奶平静地说，"就像当年在巴黎时一样。"
陆父被带走后，姜星辰终于忍不住问："奶奶，您和陆阿姨...真的是同学？"
奶奶叹了口气，从相册中取出另一张照片："不只是同学。"照片上是四个年轻人——年轻的姜奶奶、林雨眠、陆父，还有一个戴眼镜的陌生男子。
"巴黎高师四剑客。"奶奶的眼中浮现怀念，"我们曾约定一起改变世界。可惜..."她的目光落在陆父离去的方向，"有些人把权力看得比真理重要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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