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什么都不知道！"陆父咆哮着抓起桌上的镇纸砸向墙面，玻璃相框应声而碎，"她带走了一切！我的研究，我的声誉，甚至我的..."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，目光落在散落的照片上。姜星辰弯腰捡起一张——是年轻的陆父和一位优雅女士的合影，女士怀中抱着两个婴儿。
"双胞胎。"陆父突然冷笑，"她连这个都瞒着我。直到雨晴五岁时我才发现异常...那个贱人..."
陆屿白的手攥成拳头："不许这样称呼母亲。"
"怎么？我说错了吗？"陆父歇斯底里地翻找着保险箱，"她偷走我的女儿，毁了我的事业，现在连你也要..."
他突然停住，从保险箱深处抽出一个泛黄的信封。姜星辰敏锐地注意到信封角落有一个小小的星月标记——和林雨眠戒指上的图案一模一样。
"找到了。"陆父狞笑着打开信封，却愣住了，"这...这是什么？"
一张老照片滑落出来。姜星辰抢先一步捡起，惊讶地瞪大眼睛："这是...我奶奶？"
照片上是两个年轻女孩站在埃菲尔铁塔前，一个明显是少女时代的林雨眠，另一个则让姜星辰心跳加速——扎着麻花辫、笑容灿烂的姜奶奶。
"不可能..."陆父夺过照片，"姜家那个老太婆怎么会..."
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：「雨眠&心棠，巴黎，1985。约定：玛德琳配方代代相传。」
陆屿白和姜星辰震惊地对视。陆父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翻找信封，只倒出几片干枯的花瓣——橙花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。
"密码..."陆父喃喃自语，"她用橙花水做密码..."
姜星辰突然想起什么，从包里掏出那本配方笔记："您是说...这个吗？"
陆父的眼睛瞬间亮起贪婪的光："给我！"他扑向姜星辰，却被陆屿白一把拦住。
"够了！"陆屿白的声音如同冰刃，"您还想重蹈覆辙吗？用威胁和暴力达到目的？"
陆父挣扎着，突然捂住胸口，脸色变得灰白。他踉跄几步，跌坐在扶手椅中，呼吸急促。
"药...抽屉..."他艰难地指向书桌。
陆屿白犹豫了一瞬，还是迅速找出药瓶递给他。陆父吞下药片，闭眼缓了一会儿，再睁眼时，眼中的疯狂褪去，只剩下深深的疲惫。
"二十年了..."他轻声说，"我一直在找那个配方。她曾说...那是关键。"
"什么是关键？"陆屿白警惕地问。
陆父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指着照片："你知道她们怎么认识的吗？"
姜星辰摇头。
"1984年，巴黎高师。"陆父的声音出奇地平静，"你奶奶是甜点世家出身，却拿了物理学奖学金。雨眠是音乐学院派去的交流生，却在旁听量子力学课程。"
他苦笑一声："两个不务正业的丫头，却比谁都聪明。她们一起研究声波对味觉的影响，发明了那个该死的配方..."
"橙花水配方不只是甜点秘方。"陆屿白突然明白过来，"是声波实验的稳定剂。"
陆父点头："它能增强特定频率声波对神经系统的影响。雨眠后来所有的研究都基于此。"他看向姜星辰，"而你奶奶...放弃了学术道路，回国继承家业。"
"为什么？"姜星辰不解。
"因为我。"陆父的声音带着几分诡异自豪，"我发现了她们研究的价值，提出商业合作。姜心棠不同意，认为会扭曲研究初衷...于是雨眠选择了我，而她..."他耸耸肩，"回去烤蛋糕了。"
姜星辰握紧拳头："奶奶从没提起过..."
"耻辱吧。"陆父冷笑，"堂堂物理系高材生，最后成了甜品师傅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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