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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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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6) "粥。
我没要她身体，只要了她的血。
她哭着献了，第二天就主动帮苏禾磨麦，手抖得厉害，却一声不吭。
秩序在成型。
可裂缝，也在悄悄裂开。
最先出事的是老周——那个修柴油机的瘸腿老头。
他夜里偷偷在墙角挖了个小坑，埋了把黑麦种子，想自己种。
被麦一巡逻时撞见，当场掀了。
“我……我就想给我孙子留点种！”
老周跪在地上，老泪纵横，“他才六岁！
万一哪天……”“万一哪天我不给粮了？”
我站在他面前，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，“所以你打算自立门户？”
他不敢抬头，肩膀抖得像风里的枯草。
“规矩第一条：麦种，只归仓主。”
我说，“第二条：私藏麦种，等同叛逃。”
“仓主……饶我一次……”他声音碎成渣。
我没说话，只看了刀疤李一眼。
他叹了口气，拖起老周就往麦田走。
那晚，没人敢看。
但所有人都听见了——麦根刺入皮肉的“噗嗤”声，像捅进一袋水；还有老周最后那声不像人叫的惨嚎，短促、尖利，戛然而止。
第二天，老周不见了。
麦田东南角却多了一小片格外茂盛的黑麦，麦穗乌黑发亮，麦芒尖得能刺破手指，风一吹，沙沙作响，像在咀嚼。
苏禾躲在粮仓后吐了。
麦一整晚没睡，守在瞭望塔上，眼神发直。
连刀疤李看我的眼神，都多了点东西——不是怕，是疑。
几天后，他私下找我，声音压得很低：“你变了，林野。
以前你只想活命，现在……你享受这个。”
我正蹲在温室里记录麦子的生长数据，头都没抬：“乱世里，不狠，就死。
你当过兵，比我懂。”
他沉默良久，转身走了。
我没拦他。
因为我知道，怀疑，是权力的代价。
只要麦子还在长，他们就离不开我。
可真正的阻碍，从来不在内部。
是“铁牙帮”。
消息是第三天传来的。
一支十人侦察队在农场外围被割喉，尸体挂在枯树上，胸口用血写着：“麦神？
狗屁！
交粮，或死！
——铁牙K”刀疤李脸色铁青：“疤脸老K，北区最大的食人团伙头子。
手下两百多号人，专吃小孩和女人，说‘嫩’。”
“他怎么知道我们有粮？”
我问。
“有人逃了。”
他压低声音，“前天夜里，两个女人翻墙跑了，往北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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