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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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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8) "有种温润感,不像植物,倒像某种动物的卵。
袋子角落印着一行小字,几乎磨没了:共生计划。
我冷笑。
这年头,连“共生”都成了项目代号。
可我还是把它揣回怀里,贴着心口。
因为在这片死透的土地上,只有种子,还敢说自己能长。
三天后,我离开了城区。
身后是燃烧的楼群、尖叫的人群,还有老张被乱棍打死的尸体——他抢来的树皮引来更多饿鬼,最后被撕成了碎片。
没人埋他,野狗拖着他的肠子在街上跑。
我背上破背包,里面装着半壶水、一把刀、我妈留下的银镯子(能换东西),还有那袋黑麦种子。
我往东走,去城郊的“青禾农场”。
那儿曾是我实习的地方,有温室、灌溉系统、隔离试验田。
更重要的是——没人知道它在哪。
路上,一个女人抱着婴儿跪在路边。
孩子已经不动了。
她看见我,眼神像刀子:“给一口吃的,我跟你走。”
我没听。
不是狠心,是知道——带她走,等于三个人一起死。
可走出百米,我还是回头了。
不是心软,是算计。
“你会种地吗?”
我问。
她愣住,然后疯狂点头:“会!
我爸是农大教授!
我……我什么都会!”
我盯着她看了十秒,扔给她半块饼干:“跟上。
敢偷东西,我割你喉咙。”
她叫苏禾。
后来成了我第一个“合伙人”。
青禾农场比我想象的更破败。
铁门锈穿了,温室玻璃碎了一地,田里连杂草都没了——不是被拔了,是自己烂的。
踩上去,像踩在灰烬里,一碰就碎。
我在地下储藏室翻出半箱水、几袋化肥、一台柴油发电机。
最走运的是,实验室居然没被洗劫干净。
废纸堆里,我扒出一本《极端环境作物培育手册》。
扉页上写着:“当常规作物失效,唯有共生体可续文明火种。”
又是“共生体”。
我心跳加快,翻到最后一页——一张手绘图:一株黑色麦穗,根系如神经网络,旁边一行小字:“需定期注入高活性有机液(推荐:哺乳动物血液)。”
我盯着那行字,手开始抖。
血液?
人血?
荒谬。
疯狂。
可在这连草都不长的世界里,荒谬就是唯一的逻辑。
当晚,我在温室角落清出一块地,撒下三十粒黑麦种子,浇上净水。
三天过去,纹丝不动。
第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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