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92822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7375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68) "有种温润感,不像植物,倒像某种动物的卵。

袋子角落印着一行小字,几乎磨没了:共生计划。

我冷笑。

这年头,连“共生”都成了项目代号。

可我还是把它揣回怀里,贴着心口。

因为在这片死透的土地上,只有种子,还敢说自己能长。

三天后,我离开了城区。

身后是燃烧的楼群、尖叫的人群,还有老张被乱棍打死的尸体——他抢来的树皮引来更多饿鬼,最后被撕成了碎片。

没人埋他,野狗拖着他的肠子在街上跑。

我背上破背包,里面装着半壶水、一把刀、我妈留下的银镯子(能换东西),还有那袋黑麦种子。

我往东走,去城郊的“青禾农场”。

那儿曾是我实习的地方,有温室、灌溉系统、隔离试验田。

更重要的是——没人知道它在哪。

路上,一个女人抱着婴儿跪在路边。

孩子已经不动了。

她看见我,眼神像刀子:“给一口吃的,我跟你走。”

我没听。

不是狠心,是知道——带她走,等于三个人一起死。

可走出百米,我还是回头了。

不是心软,是算计。

“你会种地吗?”

我问。

她愣住,然后疯狂点头:“会!

我爸是农大教授!

我……我什么都会!”

我盯着她看了十秒,扔给她半块饼干:“跟上。

敢偷东西,我割你喉咙。”

她叫苏禾。

后来成了我第一个“合伙人”。

青禾农场比我想象的更破败。

铁门锈穿了,温室玻璃碎了一地,田里连杂草都没了——不是被拔了,是自己烂的。

踩上去,像踩在灰烬里,一碰就碎。

我在地下储藏室翻出半箱水、几袋化肥、一台柴油发电机。

最走运的是,实验室居然没被洗劫干净。

废纸堆里,我扒出一本《极端环境作物培育手册》。

扉页上写着:“当常规作物失效,唯有共生体可续文明火种。”

又是“共生体”。

我心跳加快,翻到最后一页——一张手绘图:一株黑色麦穗,根系如神经网络,旁边一行小字:“需定期注入高活性有机液(推荐:哺乳动物血液)。”

我盯着那行字,手开始抖。

血液?

人血?

荒谬。

疯狂。

可在这连草都不长的世界里,荒谬就是唯一的逻辑。

当晚,我在温室角落清出一块地,撒下三十粒黑麦种子,浇上净水。

三天过去,纹丝不动。

第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93637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