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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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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6) "驳，底部积着浑浊的雨水和垃圾。
池子旁边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灰色面包车。
车旁站着两个人，一个是“影子”，依旧穿着不起眼的工装，面无表情。
另一个是穿着沾满水泥点子的连体工服、戴着口罩的壮实男人，眼神麻木，手里拎着一个沉重的搅拌桶，里面是半凝固的、灰扑扑的水泥浆。
“沈先生。”
“影子”朝我点了点头，算是打招呼。
我走到巨大的水泥池边缘，向下望去。
池底浑浊的水洼里，一个被麻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形物体半浸在水中，一动不动。
麻袋的某些地方，透出深褐色的、干涸的污渍。
“清理干净了？”
“影子”问那个水泥工。
水泥工闷声回答：“按您吩咐，手脚都处理过，身上也没留‘记号’。
袋子是新换的，厚实。”
“嗯。”
“影子”应了一声，看向我，“沈先生，您看？”
我最后看了一眼池底那个被麻袋包裹的“物体”，眼神没有任何波动，像是在看一堆需要处理的建筑垃圾。
“开始吧。”
我的声音平静无波。
水泥工得到指令，动作麻利地拿起一根长长的胶皮管，接上旁边一个柴油发电机带动的小型水泵。
他启动机器，轰鸣声打破了废墟的死寂。
胶皮管被扔进池底的水洼里，浑浊的泥水被迅速抽走，哗哗地排向旁边的荒地。
池底很快露了出来，只剩下那个裹着麻袋的“物体”躺在湿漉漉的、布满裂纹的水泥地上。
水泥工关掉水泵，放下胶皮管。
他走到搅拌桶旁，拿起一把沉重的铁锹，开始将桶里粘稠的水泥浆，一锹一锹地铲起来，倾倒在那个麻袋包裹上。
噗嗤…噗嗤…粘稠的水泥浆覆盖上去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先是盖住了麻袋的轮廓，然后慢慢堆积、流淌，将那个“物体”一点点包裹、吞噬。
灰色的泥浆像有生命的活物，缓慢而坚定地蔓延，填满麻袋的褶皱，覆盖住所有可能暴露的细节。
水泥工的动作稳定而机械，一锹接着一锹。
搅拌桶很快见底。
他又从面包车里拖出几袋预先准备好的干水泥粉和几桶清水，现场开始搅拌新的水泥浆。
机器的轰鸣声再次响起，灰白色的粉尘在空气中弥漫。
我站在池边，静静地看着。
看着那灰色的、粘稠的物质，一层又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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