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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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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6) "，麻烦陈律师跟进。”
我转身，没有丝毫停留，径直走向会议室门口。
“沈默！”
林晚突然在身后嘶喊了一声，声音凄厉。
我脚步顿住，没有回头。
“…你爱过我吗？”
她的声音带着最后一丝不甘和破碎的哭腔。
爱？
我拉开门，走了出去。
厚重的实木门在身后缓缓关上，彻底隔绝了那个充满背叛、谎言和绝望的空间，也隔绝了她那个可笑的问题。
爱，早已在她背叛的那一刻，就被她自己亲手埋葬了。
现在，只剩下清算。
走出律师事务所大楼，阴沉的天空开始飘下冰冷的雨丝。
我坐进车里，没有立刻发动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“影子”发来的信息，只有简短的一句话：“耿大力已收到‘莉莉’的‘最终指示’。
地点：西郊废弃水泥厂。
时间：今晚十点。
鼎盛的人，会‘准时’赴约。”
我放下手机，看着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左右摆动，刮开一片迷蒙的水幕。
嘴角，终于缓缓勾起一个冰冷而锋利的弧度。
林晚的戏份，暂时落幕。
现在，该轮到那位“男主角”，为他的所作所为，付出终极的代价了。
6雨越下越大，密集的雨点砸在车顶和挡风玻璃上，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噼啪声，像无数只小锤在敲打。
车内的空气潮湿而冰冷。
我坐在驾驶座上，没有开灯，只有仪表盘发出幽微的蓝光，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。
车载导航的屏幕亮着，终点定位在西郊那个早已被城市遗忘的角落——红光水泥厂。
废弃多年，远离人烟，只有残破的厂房骨架在风雨中矗立，像巨兽的骸骨。
一个完美的，不会被打扰的舞台。
时间指向晚上九点四十分。
副驾驶座位上，放着一个打开的平板电脑。
屏幕被分割成四个画面，来自提前布置在水泥厂几个关键角落的高清红外摄像头。
即使在雨夜和废墟的黑暗中，画面依然清晰。
其中一个画面，对准了厂区中央那片相对空旷、头顶还有部分残破顶棚遮挡的水泥地。
一个身影正在那里焦躁地来回踱步，像一头困兽。
他穿着不合时宜的薄外套，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大半，紧紧贴在身上，勾勒出紧绷而瘦削的线条。
是耿大力。
他不停地搓着手，哈着气，时不时伸长脖子望向厂区入口的方向，眼神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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