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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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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88) "”她的声音又尖利起来，“那……那你车呢？
你那辆红色的跑车！”
“也卖了，抵债了。”
电话那头死一样的寂静。
过了好久，我妈才用一种极其失望和怨毒的语气，幽幽地说：“姜凝，我真是白养你了。”
“你连自己亲妹妹都不顾，你真是个白眼狼。”
说完，她啪地一声挂了电话。
我拿着手机，看着窗外。
天很蓝。
第二个电话，是我爸打来的。
他倒是没哭没嚎，语气听起来还挺镇定。
“新闻我看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到底怎么回事？
欠了多少钱？”
“很多。”
“我不管你欠了多少！”
他的声音突然暴躁起来，“我告诉你，我外面那三十万的账，你必须给我平了！
那帮人不好惹！”
“我没钱。”
我说。
“你放屁！
你没钱？
瘦死的骆驼比马大！
你随便从手指缝里漏点都够了！”
“真没钱了，爸。
公司账户都被冻结了。”
“我不管！
那是你的事！
你要是不给我解决，我就去你公司楼下跳楼！
我让你这辈子都背着逼死亲爹的名声！”
又来了。
一哭二闹三上吊。
我揉了揉眉心。
“爸，我名下还有一套小公寓，没登记在公司名下。
我把它卖了，钱给你。”
这是计划的一部分，李律师帮我准备好的，一套真正属于我个人，但价值不高的资产。
用来稳住他们，让他们相信我真的山穷水尽了。
“真的？”
我爸的语气瞬间缓和下来。
“真的。”
“那……那能卖多少钱？”
“大概两百万。”
“才两百万？”
他很不满意，“算了算了，两百万就两百万吧，你赶紧卖！”
“好。”
挂了电话，我没有丝毫轻松。
只觉得恶心。
最后一个电话，是我那“病重”的妹妹，姜莱打来的。
她没有质问，也没有哭闹。
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，甚至带着一丝……幸灾乐禍。
“姐，我真为你感到难过。”
“是吗？”
“当然了。”
她说，“不过你也别太灰心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。
就算公司没了，你手里肯定还藏着不少好东西吧？”
我没说话。
“姐，你看，我现在身体也不好，男朋友家里又催得紧。
你之前不是答应给我买一套市中心的房子当婚房吗？
我看中了一套，也不贵，就五百万。”
“你现在这个情况，肯定是拿不出钱了。”
“不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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