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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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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秀芳的眼睛瞪得溜圆，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“一……一百万？
你抢钱啊！”
她失声尖叫。
“你也可以选择不签。”
我把保证书往她面前推了推，“那我们就法庭上见。
到时候，可就不是一百万能解决的事情了。
故意伤害，威胁恐吓，再加上抢夺孩子未遂，数罪并罚，够您在里面待上一阵子了。”
我轻描淡写地说着，每一个字，都像一把锤子，敲在林秀芳的心上。
她怕了。
她是真的怕了。
她转头看向顾磊，用眼神命令他。
“儿子，你说句话啊！”
顾磊拿起那份保证书，手都在抖。
他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不解。
“姜凝，我们……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？”
“是你们，把我逼到这一步的。”
我直视着他的眼睛，毫不退缩。
“就因为公司破产了，你就性情大变，变得这么……这么冷酷无情？”
他质问道。
我笑了。
“顾磊，你搞错了。
我不是现在才变得冷酷无情。
我只是以前，把我的冷酷无情，都用在了商场上。
而把我的温柔和耐心，都留给了你们。”
“结果呢？
你们把我当傻子，把我当提款机，把我当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。”
“现在，提款机没钱了，软柿子也不想再被捏了。
你们不习惯了，就开始指责我，说我变了。”
我的声音不大，但每一个字，都掷地有声。
“我没变。
我只是不想再装了。”
顾磊被我说得面红耳赤，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。
调解的警察在一旁，听得清清楚楚。
他看向顾磊母子的眼神，也带上了一丝鄙夷。
“两位，考虑得怎么样了？”
警察催促道，“要么签字调解，要么我们这边就准备走立案程序了。”
林秀芳浑身一哆嗦。
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，那眼神，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。
但最终，她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。
“签！”
她在警察的见证下，颤抖着手，在保证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然后是顾磊。
他拿着笔，迟迟没有落下。
“姜凝，”他做着最后的挣扎，“签了字，我们……就真的回不去了。”
“我们从来，就没有真正往前走过。”
我淡淡地回答。
这句话，彻底击垮了他。
他闭上眼，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在保证书上写下了他的名字。
我拿过保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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