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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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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88) "，到错愕，再到一种近乎扭曲的恐慌。
他好像才真正消化了我这句话的意思。
没钱了。
这三个字，对他来说，比世界末日还可怕。
“不可能！”
他尖叫起来，“绝对不可能！
你骗我！”
他开始砸东西。
桌上的文件被他扫到地上，笔筒里的笔撒了一地。
那盆我刚浇过水的绿萝，被他一把抓起，狠狠摔在地上。
泥土和破碎的陶瓷片溅得到处都是。
我的助理听到动静，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。
“姜总！”
“出去。”
我命令道，声音不大，但很稳。
助理看了看满地的狼藉，又看了看我，咬了咬牙，退了出去，还体贴地关上了门。
办公室里，只剩下姜宇的喘息声和我过分的冷静。
“砸够了？”
我问。
他停下来，胸口剧烈起伏，指着我的鼻子。
“姜凝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？
你是不是想断了我的活路？”
我看着他，忽然觉得有点好笑。
“你的活路，就是靠我给的钱活着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
他理直气壮地反问，“你是我姐！
你有钱！
你不给我花给谁花？
我告诉你，你要是敢破产，我就……”“你就怎么样？”
我站起身，一步步朝他走过去。
我的身高比他矮半个头，但我的气场，让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
“我警告你，别想甩开我！
你就算去要饭，也要先把我的法拉利买了！”
他色厉内荏地吼道。
我走到他面前，停下。
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点开录音键，然后又放回口袋。
这一切，做得悄无声息。
“姜宇，”我开口，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，“公司是真的不行了。
从今天起，你得靠自己了。”
“靠自己？
我怎么靠自己？
我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，你现在才跟我说这个？”
他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。
“那是你的问题。”
“我不管！”
他耍起了无赖，“反正你得给我钱！
马上！
给我五十万！
不，一百万！
我先去避避风头！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肯定有！
你肯定藏了私房钱！
你的那些包，你的首饰，都卖了！
肯定够！”
他开始打量我身上的穿着，眼睛里放着贪婪的光。
我看着他这副嘴脸，心里最后一点亲情，也跟着那盆摔碎的绿萝一起，变成了垃圾。
“滚出去。”
我说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，滚出去。”
我加重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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