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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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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6) "窒息感。
我屏住呼吸，在水下死死攥着沈明珠的手腕，任由她惊恐万状地拼命挣扎，踢打着水花。
她的发髻散了，珠翠脱落，华丽的宫装吸饱了水，变得沉重无比，拖着她向下沉。
我冷静地估算着时间，直到感觉岸上的惊呼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，才松开了些许力道。
“快！
快救人！”
“是永宁侯府的两位小姐！”
内侍和会水的侍卫很快跳下水，七手八脚地将我们捞了上来。
两人皆是浑身湿透，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，妆容花掉，昂贵的衣袍沾满淤泥，狼狈不堪地在寒风中瑟瑟发抖。
沈明珠冻得嘴唇发紫，脸色惨白，一上岸就瘫软在地，惊魂未定地指着我，声音颤抖带着哭腔：“你……你拉我……是你拉我下来的！”
我同样冷得牙齿打颤，却挣扎着站稳，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和污泥，抬起头，看向闻讯匆匆赶来的永宁侯、侯夫人，以及周围那些闻声聚拢过来的、充满了惊疑、探究和看热闹目光的皇亲贵戚们。
我扯出一个虚弱又带着深深歉意的笑容，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，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：“父亲，母亲……是女儿不好……方才脚下打滑，险些跌倒……情急之下，只想抓住点什么……没想到竟连累了姐姐……”我转向浑身发抖、气得说不出话的沈明珠，语气充满了后怕和感激：“幸好……幸好姐姐没事……不然妹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……姐姐落水前，还教女儿宫宴上的规矩，说姐妹之间要互相扶持，站稳了才不会让人看了笑话……妹妹愚钝，一时紧张，竟忘了松手……姐姐，你没事吧？”
我这番话，看似认错，实则将沈明珠“教导”我的事情点了出来，更暗示了是她先站不稳（或者另有企图），我才“本能”地抓住她。
结合诗会上她“不小心”扯破我衣袖的前科，众人看向沈明珠的目光，顿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。
沈明珠看着我这般“情真意切”的表演，一口气堵在胸口，脸由白转青，再由青转红，精彩纷呈，你了半天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，最终两眼一翻，竟真的晕了过去（也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）。
“明珠！”
侯夫人惊呼一声，连忙扑过去。
永宁侯脸色铁青，看着这场闹剧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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