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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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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34) "开门。
一股陈腐的灰尘味扑面而来。
屋子里空荡荡的，什么都没有。
但他好像还能看见，当年柳燕在小小的厨房里做饭的样子。
她一边炒菜，一边唱歌。
歌声跑调，但很快乐。
他走到阳台。
那里曾经摆着很多花。
都是柳燕养的。
她说，等我们买了自己的房子，要有一个大大的花园。
他蹲下身，在阳台的角落里，发现了一个被遗忘的纸盒。
盒子上落满了灰。
他吹开灰尘，打开了它。
里面是一些旧东西。
一本相册，几张CD，还有一个牛皮纸信封。
他打开相册。
里面都是他们以前的照片。
在海边，在公园，在出租屋里。
每一张照片上，柳燕都笑得像个孩子。
他的手指抚过她的笑脸，心里又酸又胀。
然后，他拿起了那个牛皮纸信封。
信封没有封口。
他倒出来里面东西。
是一封信。
信是他的笔迹。
是他写给柳燕的，却从未寄出。
信的日期，是在他们分手前一个月。
信里，他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。
他告诉她，他接了一个大项目，很快就能赚到钱。
他带她去看房子，他给她买戒指。
他发誓，要给她全世界。
这封信，他为什么没寄出去？
他已经想不起来了。
信纸的下面，还有一张纸。
那是一张申请表。
一张国外顶尖设计学校的全额奖学金申请表。
申请人的名字是：柳燕。
而在推荐人那一栏，签的竟然是他的名字。
陈凡愣住了。
他完全不记得这件事。
他什么时候给她签过名？
他拿出手机，拍下这张申请表，发给了孙晴。
“立刻，查清楚这件事。”
几分钟后，孙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“陈总，我查过了。
这家学校，是全球最好的设计学院。
录取率极低。
而柳燕拿到的，是唯一一个全额奖学金名额。
申请截止日期，是你们分手的前一周。
也就是说，她在和您分手前，就已经拿到了这个offer。”
孙晴顿了顿，继续说：“我还查到，当时负责中国区招生的教授，和柳燕通过邮件。
邮件里，柳燕特别提到了她有一位极具天赋的程序员男友，也就是您。
她说，您的才华是她前进的动力。
她希望您能和她一起出国发展。”
陈凡的大脑“嗡”的一声。
他手里的申请表，变得无比滚烫。
他一直以为，她是为了钱离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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