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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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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946) "看他，眼睛看着桌面。
“你来了。”
陈凡说。
“嗯。”
柳燕的声音很小，“我来了。”
“坐吧。”
柳燕拉开椅子坐下。
她的手放在膝盖上，手指绞在一起。
“说吧，什么事。”
陈凡的身体向后靠，双臂环在胸前。
这是一个防御的姿态。
柳燕抬起头，眼睛里已经有红血丝。
“陈凡，我弟弟病了。”
她说得很快，像是在背书。
“他很严重。
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。
我……我借不到了。
所以才来找你。”
陈凡看着她。
她的眼神躲闪，不敢和他对视。
他看不出她在撒谎。
“所以？”
他问。
“所以，我想求你，借我一笔钱。
多少都行。
我以后会努力还给你。
我可以打借条，我可以……”她说不下去了，眼泪掉了下来。
一滴眼泪，砸在光亮的桌面上，晕开一小片水渍。
陈凡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。
很轻，但很疼。
他没有说话，只是看着她哭。
他想起三年前，她也是这样哭。
但那次，眼泪是为了另一个男人，一个能给她买名牌包的男人。
“柳燕，”他开口，声音很冷，“你当初离开我，是为了钱。
现在回来找我，还是为了钱。
你觉得，我会给你吗？”
第 3 章柳燕的肩膀抖了一下。
她抬起头，泪眼婆娑地看着他。
“陈凡，我知道我没资格。
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。
可那是我弟弟，我唯一的弟弟。
我不能看着他死。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哀求。
陈凡的心又被刺了一下。
他强迫自己冷下心来。
“他的死活，跟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他站起来，走到窗边，背对着她，“你走吧。
这件事，我帮不了。”
身后是长久的沉默。
只有她压抑的抽泣声。
过了很久，她才站起来。
“我知道了……打扰你了。”
她的脚步声很轻，像猫一样。
门开了，又关上。
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陈凡猛地一拳砸在玻璃上。
玻璃很结实，纹丝不动。
他的手却疼得钻心。
他为什么这么难受？
他不是一直等着这一天吗？
看着她卑微，看着她求自己。
他应该高兴才对。
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。
手机响了，是孙晴。
“陈总，您要的资料发您邮箱了。”
“嗯。”
陈凡打开电脑，点开邮件。
孙晴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。
资料很详细。
柳燕，三年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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