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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下的车流像蚂蚁一样，慢慢爬。
明天，她会来吗？
她那种高傲的人，真的会去拿号，排队？
他觉得不会。
也许就是个恶作剧。
或者，她以为他还在说笑。
毕竟，在她眼里，他可能还是那个有点小聪明，但终究上不了台面的穷学生。
陈凡冷笑一声。
他会让她明白，三年时间，什么都变了。
第 2 章第二天早上九点，陈凡没有去公司。
他坐在家里的沙发上，看着平板电脑。
屏幕上是他公司前台的高清监控。
画面很清晰。
来来往往的都是西装革履的员工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忙碌的神情。
九点零五分，柳燕出现了。
她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，化了一点淡妆。
但依然能看出来，她瘦了很多，脸色也不好。
和三年前那个明媚张扬的女孩，判若两人。
她走到前台，和前台小姐说了几句话。
前台小姐指了指旁边的机器。
柳燕走过去，在取号机上按了一下。
一张小小的纸条从机器里吐出来。
她拿在手里，看了一眼。
陈凡把画面放大。
他看清了那个号码：A007。
前面还有六个人在等。
柳燕没有闹，也没有不耐烦。
她走到等候区的沙发上坐下，背挺得很直。
她就像一个普通的求职者，安静地等待着。
陈凡有点意外。
他以为她会冲进办公室，或者至少会打来电话质问他。
但她没有。
她只是坐在那里，很安静。
她到底想干什么？
陈凡拨通了助理孙晴的电话。
“孙晴，帮我查一下柳燕。
这三年的所有信息。
我要详细的。”
“好的，陈总。”
孙晴的声音很专业，没有问为什么。
挂了电话，陈凡继续盯着屏幕。
柳燕坐在那里，一动不动。
她没有玩手机，也没有东张西望。
只是看着自己的膝盖。
阳光从外面照进来，落在她的头发上，有一点光晕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前面的人一个个被叫进去，又一个个出来。
终于，轮到她了。
监控里听不到声音。
陈凡看到她站起来，整理了一下衣服，走进了电梯。
他的办公室电话响了。
“陈总，A007号的柳燕女士，她上来了。”
前台说。
“让她进来。”
陈凡关掉平板，坐回自己的老板椅上。
门开了。
柳燕走了进来。
她关上门，脚步很轻。
她走到办公桌前，站定。
没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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