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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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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4) "暴雨般的怒斥和质问。
然而,陈默只是微微歪了歪头,用一种近乎闲聊般的、却让她毛骨悚然的语气,轻声问道:“戏看够了,我也配合你演完了。
现在,能跟我聊聊你的下一步计划了吗,林晚?
或者,我该称呼你一声……‘合伙人’?”
2赵总狼狈离去后,客厅里陷入了比之前更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林晚瘫坐在地,冰凉的地板透过薄薄的衣裙渗来寒意,却远不及她心头的冰冷。
陈默那句轻飘飘的“合伙人”,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,精准地刺穿了她所有的伪装和侥幸。
他知道了。
他不仅知道赵总,更知道她所有的算计。
这个认知如同惊涛骇浪,瞬间冲垮了她精心构筑的心理防线。
她仰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丈夫,那张过去三年里她以为早已看透的、温和甚至有些乏味的脸,此刻在灯光下显得无比陌生,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她预想中的愤怒或羞辱,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,仿佛在审视一件与己无关的物品。
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,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碎胸骨。
她本能地想要继续表演,用眼泪和哭诉来模糊焦点——这是她多年来在最关键、最危险的时刻屡试不爽的保命符。
泪水迅速蓄满了眼眶,她嘴唇翕动,准备开始她那套被逼无奈、情深不寿的说辞。
“陈默,我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精心算计好的哽咽。
可陈默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那双眼睛仿佛有穿透一切伪装的力量。
他甚至极轻地、几不可闻地笑了一下,那笑意未达眼底,反而更添寒意。
就是这细微的表情,像一根针,瞬间戳破了她鼓足勇气营造出的悲情气泡。
林晚所有准备好的台词都卡在了喉咙里,一种被彻底看穿、无所遁形的羞耻感席卷而来。
在他面前,任何表演都显得可笑而徒劳。
伪装已经毫无意义。
继续装可怜,只会让自己更像个小丑。
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,浇熄了她最后一丝侥幸,也奇异地让她从极度的恐慌中冷静下来。
既然底牌已被掀开,那就摊牌吧。
她林晚,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。
她深吸一口气,撑着发软的双腿,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。
这个动作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,但也让她重新夺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。
她不再看陈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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