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桂兰接过照片，指尖有点发颤，眼泪一下子掉在照片上，她赶紧用围裙擦了擦：“我……我以前总觉得，家丑不可外扬，忍忍就过去了，没想到……没想到还能这样。”她的心声里满是委屈，还有点后悔：“要是早知道能留证据，我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罪了……”
兰英赶紧递过纸巾，坐在她身边，拉着她的手：“桂兰姐，不怪你，以前没人教咱们这些。现在有建军，有王主任，咱们一起帮你。你看王丽，之前也难，现在在服装厂上班，一个月能赚二十八块，以后你要是离婚了，也去那儿上班，咱们一起赚钱，养活孩子，不用看别人脸色。”
提到王丽，刘桂兰的眼睛亮了亮：“王丽妹子真能帮我找活？我……我啥也不会，只会喂鸡、做饭。”
“会做饭更好！”兰英笑着说，“服装厂有食堂，正好缺个做饭的阿姨，王丽跟厂长说了，只要你愿意，随时能去，管吃管住，一个月还能给二十块呢！”她的心声里满是真诚：“得让桂兰姐有盼头，经济独立了，才能真正脱离苦海。”
王主任也跟着说：“我跟镇上的司法所也联系好了，他们说只要证据齐，就能帮桂兰办离婚，还能让那男人出抚养费，不能让他白占了便宜！”
正说着，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粗鲁的骂声：“刘桂兰！你个败家娘们！敢叫外人来家里，看我不打死你！”是刘桂兰的丈夫张强，手里攥着根木棍，脸红脖子粗地闯进来，看到李建军和兰英，眼睛瞪得像铜铃：“你们是谁？敢管老子的家事！”
刘桂兰吓得赶紧把孩子抱在怀里，浑身发抖，却还是把孩子护在身后。李建军站起来，挡在她前面，语气平静却有力：“我们是县电台的，来帮刘大姐解决问题。张强，家暴不是家事，是犯法的，你要是再动手，我们现在就报警，让派出所来处理！”
张强愣了一下，显然没听过“家暴犯法”这话，嘴里却还硬着：“我打我媳妇，关你们屁事！警察来了也管不着！”他的心声里满是心虚，却还想装横：“不能让他们把事闹大，要是离婚了，没人给我做饭，没人管孩子，还得给抚养费，太亏了！”
李建军摸了摸兜里的玩具麦克风，听着他的心声，心里更有底了：“是不是管得着，你说了不算。王主任已经把你之前家暴的证据交给司法所了，包括桂兰胳膊上的淤青照片、邻居的证词，你要是还不悔改，不仅要离婚，还得被拘留！”
王主任也站出来，从包里掏出一沓纸：“这是邻居们签的证词，还有公社卫生院的伤情证明，你自己看！现在要么跟桂兰好好谈离婚，要么等着司法所来传你，你选哪个？”
张强看着纸上的签名和红印，脸色一下子白了，手里的木棍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他张了张嘴，想说啥，却半天没出声——他没想到刘桂兰真的敢找证据，还找了这么多人帮忙。
刘桂兰抱着孩子，看着张强的样子，突然鼓起勇气，声音虽抖却很坚定：“张强，我跟你过不下去了，咱们离婚！孩子跟我，你每个月给十块抚养费，不然我就跟司法所告你！”她的心声里满是决绝，再也没有之前的胆怯：“为了孩子，我不能再忍了，我要跟他离婚，过自己的日子！”
张强看着刘桂兰的眼神，知道她是认真的，又看了看旁边的李建军和王主任，终于蔫了，蹲在地上抓着头发：“离婚可以，抚养费能不能少点？我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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