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92207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7302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642) "

县银行的木质柜台泛着旧时光的光泽,柜面上摆着的铁皮算盘“噼里啪啦”响,像是在数着日子里的烟火气。李建军攥着布兜的手有点发紧,布兜里装着国库券兑现单、君子兰转卖合同,还有电台半年的工资条——这些是他攒下的“家底”,今天要一起存进银行,看看能不能凑够那个在八十年代能让人眼红的数字。

“同志,麻烦您帮我算算,这些加起来一共多少。”李建军把一沓单据推到柜台里,对面的银行职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,梳着齐耳短发,戴着副黑框眼镜,接过单据时还笑着说:“又是你啊,李主播,上次你兑国库券我还有印象呢。”

姑娘麻利地翻着单据,算盘珠子拨得飞快:“国库券兑了三千二,君子兰卖给县城花店是四千五,电台工资攒了一千八,还有之前存的五百,加起来……”她顿了顿,又重新拨了一遍算盘,眼睛一下子亮了,抬头看着李建军,声音都提高了些:“一万零五十块!你这是……存够一万了?”

周围几个办业务的老乡都看了过来,有人还凑过来看单据,嘴里念叨着:“一万块?我的天,这可是万元户啊!”“李主播可真能耐,这才多久就攒这么多了!”

李建军的心脏“砰砰”跳,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他接过姑娘递来的存款单,上面“存款金额:10050元”的字样用蓝墨水写得工工整整,盖着银行的红印,烫得他指尖发麻。这不是重生前那个欠着二十多万债的落魄样了,他真的在八十年代,靠自己的手,挣出了一个“万元户”的家底。

“谢谢同志,”李建军把存款单小心地折好,放进贴身的布兜,像是揣着块滚烫的烙铁,“我再存一年定期,利息能多点。”

“行!肯定给你算最高的利息!”姑娘笑着帮他办手续,眼神里满是佩服,“我们银行今年才碰到两个万元户,你是第二个,还是最年轻的!以后可得常来啊,有啥理财的事我跟你说。”

李建军笑着应了,转身走出银行。门口的阳光正好,照在他的“永久”自行车上,车把上的红布老虎被风吹得轻轻晃着。他跨上车,脚一蹬,自行车“叮铃铃”地响着,往村里的方向骑去——他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兰英,告诉爹娘,告诉所有盼着他好的人。

路上的风带着桂花的香味,是村里的桂花树开了。李建军骑得不快,脑子里全是兰英听到消息后的样子——她会不会像上次收到花布时那样哭,会不会笑着捶他的肩膀,会不会跟他一起盘算着盖新房子的事。他还想起上次晒粮时,兰英悄悄多干的活,想起她熬夜绣的喜帕,想起她总是把热乎的粥先端给他,心里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。

到了村口,老远就看到兰英站在老榆树下,手里攥着个布包,里面是给李建军带的玉米饼——她知道今天李建军去银行,特意早起做的,还夹了点咸菜。看到李建军来,兰英赶紧跑过来:“咋样?存上了吗?够不够盖房子的钱?”

李建军跳下车,没说话,只是从布兜里掏出存款单,递到她手里。兰英展开一看,“10050元”几个字撞进眼里,她的手一下子抖了,玉米饼从布包里掉出来都没察觉,眼泪“唰”地就掉了下来,却笑着说:“你……你没骗我吧?这真是一万块?我们……我们成万元户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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