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笨蛋。”他叹了口气，往她嘴里塞了根巧克力棒，然后一把将人打横抱起，“搂紧了，省得掉下去。”
得赶紧找工作人员问问附近哪家烤肉店味道好——不过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肯定被监控系统拍下来了吧？想到未来可能面临的审查甚至全民纳米机器监控的趋势，陆沉舟不禁感到一丝寒意。
回到地面后，陆沉舟第一时间切断了体内纳米机器与外部系统的连接。等简宁稍微恢复行动能力，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，便分头去沐浴更衣，随后赶往协会提交任务报告。
这套流程与上次挑战千机树海时大同小异，但各种条条框框的约束总是让人提不起兴致。
“这是击杀境主的特别奖励。”一位面生的办事员将几张万元纸币放在硬纸托盘上推了过来。
十万元。击杀难度一的境主，这个报酬还算合理。
“哟，你们也回来了？”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转头一看，正是在秘境第四层遇见的那个行者。
“你还没离开？”
“在谈技能卷轴出手的事情。跟协会这帮人打交道，结果可想而知。”
对方摆着公务员那套不咸不淡的作风，秘境资源卖得好坏又不影响他们的薪资，哪来的谈判热情？再怎么磨破嘴皮子，价格也很难跳出既定的市场区间。
“卖出去了？”嚼着口香糖的简宁突然插话问道。
“先留着吧。说不定能遇上识货的，还能抬点价。”
“正好。”简宁吹破了一个泡泡，从卫衣口袋里掏出手机，点开银行APP，“八万，我买了。现在转账，把账号发我。”
走出协会时，阳光正烈。算起来，他们在秘境里实际停留的时间还不到三小时。
“你图什么？”陆沉舟与正把玩着新到手卷轴的简宁并肩而行。
“什么图什么？”
“随机技能卷轴的市价撑死五万，店里还经常断货。”她故意开出双倍价格促成交易，这心思不难猜。但为什么要买这个呢？
“你的灵窍只剩下最后一个空位了，不是一直嚷嚷着想要抗衰老或者永葆青春之类的技能吗？用这个抽奖，确实有极微小的可能抽到……但概率跟海底捞针差不多。”
从成千上万的技能库中随机抽取特定类型的技能，概率恐怕低得令人绝望。
“正因为希望渺茫，才要另辟蹊径啊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灵光一现，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。”简宁突然蹦到他前面，转身面对着他倒着走，“下次旅行，我们来比试一场怎么样？输的人要无条件听从赢家一个命令。”
“……啊？”这提议来得有些突兀。
“如果我赢了，你就要对我使用‘乌尔德的情人’。”
原来如此。陆沉舟恍然大悟。
“意思是，把用卷轴随机抽到的技能，通过你的能力，‘替换’成我真正想要的那个技能。”虽然她没有点破，但这家伙果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能力的另一种应用可能。这确实是个不必砸重金竞拍，就能绕开概率实现愿望的“捷径”。
“怎么样？这总比漫无目的地探索秘境有意思吧？”
她连陆沉舟不喜平淡、容易被挑战激将的性子都算准了。
技能一旦刻入灵窍，以现有的技术手段根本无法剥离。不过，《乌尔德的情人》的能力，理论上确实可以轻易替换掉刚刚掌握的新技能——当然，我从未动过这个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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