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亦风看向他：“对，怎么？”
赵文博眼睛亮了一下，身体往前倾了倾：“我好像有点印象！我健身房里有个会员，好像就是在启明星上班的，还是个什么小组长，平时挺爱显摆的。”
他努力回忆着：“就前两天，他来锻炼，练完了在更衣室里打电话，声音还挺大，我正好在旁边换衣服，隐约听到他在电话里跟人吹牛，说什么……‘放心吧，这次拿到了关键信息’，‘这单子十拿九稳了’，‘对方核心的东西我们都摸透了’之类的……当时我没在意，还以为他吹牛忽悠客户呢，现在听你这么一说……”
沈亦风原本有些涣散的目光瞬间聚焦，变得锐利起来。他坐直了身体，紧紧盯着赵文博：“文博，你确定？他真这么说了？‘拿到了关键信息’？”
“千真万确！”赵文博肯定地点点头，“那小子当时得意得很，语气嘚瑟得不行。我以前还觉得他吹牛，现在想想，恐怕没那么简单！”
这无疑是一条极其重要的线索！如果赵文博听到的内容属实，那几乎可以确认，启明星确实通过非正常手段获取了新程的方案信息，而且信息很可能相当核心！
沈亦风的心脏急促地跳动起来，他压下内心的激动，语气凝重地对赵文博说：“文博，这条线索很重要！你能不能……再帮我多打听一下？侧面问问，或者看看有没有机会，套套他的话？重点是，他们的消息来源是哪里？是谁提供给他们的？”
他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，也涉及一些灰色地带，但眼下这是最快可能找到突破口的办法。
赵文博没有丝毫犹豫，一口答应下来：“没问题！包在我身上！那小子跟我还算熟，经常找我指导动作，我找个机会，请他喝个东西，旁敲侧击一下。这种拿了好处爱显摆的人，嘴巴不一定严实。”
“谢了，兄弟。”沈亦风由衷地说道，举起啤酒罐和他碰了一下。关键时刻，还是发小靠得住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沈亦风一边顶着压力带领团队调整方案，一边焦灼地等待着赵文博的消息。每一次手机响起，他都希望是赵文博带来了新的进展。
几天后的一个晚上，沈亦风正在书房里对着电脑修改方案，手机终于响起了赵文博专属的铃声。他立刻接起。
“亦风！”赵文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，带着一丝兴奋和确认，“有消息了！”
沈亦风屏住呼吸：“怎么样？”
“我请那小子喝了杯东西，绕了半天圈子，最后装作好奇，问他上次听他说搞定了大单子，是不是有什么独家门路。”赵文博语速很快，“那家伙几杯酒下肚，有点飘了，虽然没明说，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透露，他们确实是从一个中间人手里买的‘情报’。”
“中间人？”沈亦风追问，“什么来路？”
“那小子说得不太清楚，好像也是个没什么正经工作的，就靠倒腾这些信息赚点快钱。”赵文博顿了顿，压低了声音，说出了最关键的信息，“但他提了一嘴，说那个中间人……姓江。”
姓江！
这两个字像一道闪电，瞬间劈开了沈亦风脑海中所有的迷雾和猜测！
几乎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联想，一个名字已经呼之欲出——江子默！
沈亦风的瞳孔骤然收缩，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，指节泛白。一股混杂着极度愤怒和冰冷寒意的情绪，如同火山喷发般从他心底涌起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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