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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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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28) "9.他比我，更像个魔头我转过身。
一个穿着灰色布衣，身材佝偻的老者，从阴影里走了出来。
他头发花白，脸上布满了皱纹，一双眼睛却很亮，亮得有些吓人。
他拄着一根扫帚，像个普普通通的扫地老人。
但整个藏经阁里的灰尘，都好像刻意避开了他。
“孙长明。”
我叫出了他的名字。
破云宗，藏经阁的守护者。
也是我的……师兄。
名义上的。
我师父当年一共收了两个弟子。
一个是我。
一个是他。
他比我入门早。
但他修的是“无为道”，讲究顺其自然，清静无为。
跟我这套“逆天而行”的修罗道，正好是两个极端。
“师妹还记得我，老夫真是荣幸之至。”
孙长明笑呵呵地说，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。
方舟已经吓傻了。
他从来不知道，这藏经阁里，还藏着这么一号人物。
而且听这口气，辈分比我还高。
“别叫我师妹。”
我看着他，眼神很冷，“我可没你这么会装神弄鬼的师兄。”
“我问你，这东西，是不是你搞的鬼？”
我晃了晃手里的“道典”。
孙长明脸上的笑容不变。
“师妹这话说的，我一个扫地的老头子，哪有这么大本事。”
“这藏经阁里的每一本书，都是楚宗主亲自审核过的，跟我可没关系。”
他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。
“是吗？”
我走到他面前。
我们离得很近。
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，腐朽木料的味道。
“孙长明，你跟我装傻？”
“这破云宗，除了我，没人能在藏经阁的禁制上动手脚而不被发现。”
“楚云升那个蠢货，更没这个本事。”
“说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我的声音，已经带上了一丝杀意。
整个九层阁楼的温度，都好像降了几度。
孙长明浑浊的眼睛里，终于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。
他叹了口气。
“我就知道，什么都瞒不过你。”
他直起身子。
那一瞬间，他身上那股佝偻、老迈的气息，一扫而空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。
他不再是个扫地老人。
他变回了那个，一百年前，能跟我坐而论道的，破云宗的大师兄。
“没错，是我做的。”
他承认了。
“为什么？”
我问。
“为了破云宗。”
孙长明的回答，很干脆。
“师妹，你的修罗道，太强了。”
“强到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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